系好,这才找上门来请叶千玲帮忙。
刚来的时候,见她这儿灯火通明的聚着一帮丫头在打牌,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
这会儿听了叶千玲这话,便知她话里有话。
叶千玲见尤氏不哭了,这才徐徐道,“其实啊,我每天夜里都让曼罗撇开众人去给五丫头送被褥和吃的呢,姨娘也知道父亲下了命令,咱们也不好忤逆,不过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曼罗轻功底子好,我让她晚上送过去,一早又收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发现不了!”
尤氏一听,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叶千玲并没有对叶琼玲不管不顾!
一时间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知道叶琼玲有个这么好的姐妹,不由欣慰起来,想到叶修远作为亲爹,却那般对待自己的孩子,又愁苦道,“没想到你这丫头早就做了打算,害我白担心一场!不过……她都已经去了四五日了,相爷到现在还不肯松口……”
“姨娘,您知道五丫头没吃什么苦就行了,眼下二妹妹是平妃了,今后在四殿下那儿难免说得上话,吹吹枕边风什么的,父亲碍于四殿下的面子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啊,除却这一层,此前二妹妹的确病重了,五丫头在父亲面前大放厥词,父亲为了安抚讨好二妹妹,也得做做样子多关她几天啊!您说是不是?照我说啊,五丫头这个火爆的性子也着实该管上一管,让她知道以后不能什么事儿都挂在脸上和嘴上,让人拿了把柄!”
叶千玲一张小脸儿在灯火的映照下愈发白净,尤氏听她说了这么多,暗暗觉得有道理,叶琼玲那火爆的脾气和不服输的性格,若是不整治整治,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只是……整治也没有这么整治法儿啊!尤氏宁愿把她拉在手边慢慢教导。
好在已经知道她在祠堂没怎么吃苦,这一颗慈母之心总算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这茶喝起来还好吧?”叶千玲见尤氏面色在一刹那之间变换好几次,把她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便笑着岔开了话题,“这是前些日子简洵夜拿来的当季大红袍,据说是有消除疲劳、提神益思的功效,我喝着味道不错,待会儿让莹朱给姨娘拿些,姨娘你啊,把自己养的水水嫩嫩的才是要紧事儿呢!您最近因为琼丫头受罚的事,跟父亲都生分了许多呢!咱们生分
不打紧,可不能让上房那个妖精占了便宜啊!”
“你这丫头!都说我那丫头像只猴,可她只是上蹦下蹿的像猴儿,我看你才是真正猴儿精猴儿精的!”
尤氏也被叶千玲给逗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叶千玲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好好抓住叶修远的心呢!
尤氏年纪不大,出身中医世家,自然深谙保养之道,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呢,打扮起来一点儿也不输她们这些个年轻人,就算是汤氏在的那些年,尤氏也都确实最是疼爱她,这几年来,叶修远的官位越做越大,心思难免有变化,以至于尤氏看他也越来越不顺眼,便渐渐生分了些,再加上叶琼玲的事,两人竟闹得势如水火。
叶千玲提点得不错,叶修远为什么随随便便的就拿叶琼玲做笺子,还不就是因为不拿她这个当娘的当回事了嘛!
自己跟他生分了不要紧,可是叶琼玲还没出阁,将来出嫁,难免还要从叶府带一笔嫁妆,也要叶修远出面,才能走得风风光光啊!
想通了这一点,尤氏顿时茅塞顿开。
从木棉院出来之后,尤氏当晚回去便细细的炮制了几方养颜古方,调养起自己的身子来。这几日操心叶琼玲被罚跪的事儿,不仅心里愁苦,脸上确实也比往日多了几分疲态。
尤氏先是用精心调制的药浴泡了澡,又用她父亲尤院判亲手研制了一些药膏涂抹了全身,一套护理做完了,才只着一身中衣坐在铜镜前。
指尖细细的划过肩膀的肌肤,镜中那个风韵美人肤若凝脂,眉眼带媚。
叶修远第二日酒醒之后,想到昨夜对尤氏那般绝情冷漠,也不由有些后悔,但碍于面子,又不好说什么。
沉寂了两日,见尤氏竟是再也没来继续替叶琼玲求情了,叶修远倒有些耐不住了。
拉下了一张老脸,亲自前往香芜院,想讨好讨好尤氏,哪知道尤氏竟然派丫鬟出来说什么,
“姨娘最近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吩咐了奴婢们,香芜院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叶修远都被拒之门外,顿时心痒难耐……男人啊,果然是贱!送上门的时候不珍惜,见不着的时候就开始犯馋了!
“青娥怎么会偶感风寒,是不是那夜……她站在风口,单单薄薄的身子骨,确实是受不住寒风吹拂啊!哎,本相怎么那么糊涂,青娥跟了本相十多年,虽然性子倔强,却也不乏娇俏可爱,本相怎么能那么让她伤心?”
这可愁坏了叶修远啊!
这些年来叶修远左拥右抱,早就过不了清修的日子了,刘氏虽然是擅长风月之人,可是有孕在身,叶修远再憋不住,也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韩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