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谁的信?旁人有这般孟浪之举,又不是羽儿的错。”白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到白汐羽脸色大变,猜测是哪个不懂礼数的写给女儿的信。
这也不是女儿的错,夫君何必这般生气。
白家是高门大户,他们家的女儿无比尊贵,京城权贵富商家的公子看中女儿,写信向她表白是情理之中。
尽管这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会让人笑话,也说明自家女儿抢手,只要不做出有违礼法之事,哪值当的动家法。
“夫人,你知道什么!这孽障……这孽障招惹国师!”白广茂看她护短,又气又急,本不想让她知道,若无缘无故责罚了女儿,会让夫人心中添堵,只能实说。
“什么?”白夫人愣了一下,“羽儿,你父亲说的是真的吗?”
她倒是一直都知道女儿喜欢国师,甚至京城中都无人不知,不过女儿大胆到给国师写信,她还是很意外。
话说回来,写就写吧,既然是女儿喜欢的,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也没什么不对。
只要发乎情,止乎礼就好了。
“母亲,我……”白汐羽无法否认,她不止写信表白,还威胁国师,眼见父亲气成这样,她又怕又羞,脸胀的通红,眼泪都要流下来。
“老爷,你别生气,你也知道羽儿
一直喜欢国师,就算有些出格,也不至于动家法。”白夫人劝道。
“夫人,这孽障在信里威胁国师,若今晚国师不去见她,她就要跳湖!”白广茂气的胡子直抖,“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孤男寡女大半夜幽会就算了,你还威胁国师,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分量,你威胁得了吗?”
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地方!
往小里说,这是儿女情长,往大了说,女儿居然敢胁迫朝臣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这是大罪,要吃牢饭的!
国师深得先皇和当今皇上信任恩宠,若国师不是拿信来见他,好心提醒,直接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别说是女儿了,就连他也要面临责罚。
女儿喜欢国师到了这般不分轻重的地步,脑子让狗吃了!
“啊!?”白夫人这才吃了一惊,瞪着白汐羽,“这、这是真的?羽儿,你、你怎能如此糊涂?!”
完了,得罪了国师,白家真要完了!
“我……我也是没办法!”白汐羽也绷不住崩溃了,叫道,“国师又不理我,除了他我也不想嫁给别人,我就想就想吓唬吓唬国师,我没真要跳湖!”
她这活得好好的,享受荣华富贵呢,怎可能当真跳湖?
她是吃定了国师温文尔雅,心地善良,断然不可能任由她跳湖
不管,一定会去见她。
到时候两个人就算不出什么事情,旁人看到他俩私会,国师为了名声,也非娶她不可。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跳湖,只是逼国师娶她的手段而已。
“你就是个蠢货!”白广茂愤怒的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家法——是一根藤条,甩手就打,“我看你是欠教训!”
“不!”白夫人吃了一惊,猛起身想阻止,怎奈身体太虚弱,起了一半,头脑一阵晕眩,又摔坐回去。
白汐羽更没想到白广茂说打就打,完全没防备,这一下子结结实实打在她左边肩膀上,疼得她发出一声惨叫,眼泪哗一下流下来,大叫:“母亲救我!”
“还叫!谁都救不了你,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脑子的!”白广茂此时正在气头上,顾不上白夫人,更不管白汐羽是不是受得住,噼里啪啦连续几下,打在她身上。
白汐羽痛的哇哇乱叫,眼泪狂流,躲过一下,跑到白夫人身后:“母亲救命!”
“你给我过来!”白广茂自是不会打到妻子身上去,指着白汐羽叫,“做出这种丢脸之事,你还有脸躲!今日我不打死你!”
“母亲救我!”白汐羽紧紧抓着白夫人一只胳膊,父亲是来真的,一定会活活打死她的!
“老爷,住手,别
打了——”白夫人急促喘息着,护着白汐羽,“宸儿、宸儿尸骨未寒,你再把羽儿打死,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你连我也一起打吧,就、就干净了……”
话没说完,她直翻白眼,竟要不行了。
“夫人!”白广茂又生气又心疼,赶紧把藤条扔地上,过去扶住白夫人,抚着她后背帮她顺气,“好好好,不打不打,你别生气,不打了!”
白夫人好一会才缓了过来,紧紧拉着白汐羽的手,只是流泪,也没有力气说话。
“孽障,给我老实待着,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白广茂怒,骂两句,甩袖出去。
要赶紧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国师府上,表达歉意才行。
“母亲,我好疼!”白汐羽身上挨了好几下,钻心的疼,眼泪哗哗流。
“你说你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