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浅挑了挑眉:“展听雨为了拿到阴阳镯,无所不用其极,用这样的手段在我们和太后之间制造矛盾,她好坐收渔人之利。”
想来展听雨也知道,通过正常手段不可能拿到阴阳镯,就什么办法都试一试。
“找死。”厉苍云并没有露出凶色,这话说的也平淡,就是有种森然的杀气四散而出,叫人不寒而栗。
“展听雨从练魔功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萧云浅晃了一下右手腕,“她认定用阴阳镯就能破除魔功反噬,却不知道那阴煞魔功歹毒霸道,即使用阴阳镯,也必须散去全部魔功才能保住性命,但她同时会成废人。”
展听雨修炼魔功,必是为了提升实力,成为人上人。
若根基尽毁,成为废人,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这打击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厉苍云对展听雨不会有丝毫同情,“她若敢招惹你,我必不会饶了她。”
萧云浅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走了两步,说:“我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展听雨,让她不要作妖。”刚说完自己又摇了摇头,“怕是没用,她不会信的。”
一旦展听雨知道阴阳镯确实在她这儿,
她要么想办法据为己有,若得不到,就会把事情散布出去,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都不用想后果。
“不必。”厉苍云果断摇头,“跟那种人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你不必为这些事情费神,我来安排。”
萧云浅点点头,罢了,她不管了。
两人回到摄政王府,将军府的人又来送信,说是萧明昭已经醒了过来,不出萧云浅所料,他变的呆呆傻傻的,跟他说话他仿佛也听不见,没太大的反应。
萧云浅即让将军府的人传话给贺兰雪,按照她之前交代的照顾萧明昭,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朝臣和平时跟萧明昭还算有些交情的人得知他又病倒,提了礼品上门探望问候。
萧明昭生病他们早就知道,这次又病发,他们都猜测就算冥谷神医也治不得,提起时偶尔议论几句,并没有太过在意。
隔天早朝,太后果然让人把厉苍云叫了过去。
厉苍云既然知道是为什么,又怎么可能会给太后好脸色,进去见礼的时候脸阴沉的像锅底,拉长的下巴都要碰地了。
太后看到他这大杀四方的模样,原先准备好的一大段说辞梗在喉咙口,差点什么都说
不出来,清了清喉咙才道:“景恒 ,那日哀家与云浅说起——”
“儿臣不同意,母后就别操这闲心了。”厉苍云不等太后说出来,直接硬邦邦拒绝。
太后给噎个半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哀家还没说完,哀家与云浅说——”
“母后不必说!”厉苍云再一次给她堵回去,“儿臣知道是什么事,儿臣不同意,就这样,儿臣告退。”
说完行一礼,转身就走。
“你、你站住!”太后愣了一下的功夫,厉苍云都要迈出门坎了,给她气的脸都发了青,“回来!哀家话还没有说完!”
她这为了显得跟萧云浅很亲热,都不叫摄政王妃,直接叫“云浅”,表示她当萧云浅是亲生女儿一样。
结果厉景恒这孽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让她说完,甩脸子就走!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行,对自己连假装的恭敬都没有,不像话到了极点!
厉苍云虽是停下来,却一脸不耐烦,冷冷问:“母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是为了给儿臣屋子里送人的事儿,母后免开尊口,儿臣绝对不可能同意。”
若不是为了跟太后把话说清楚,让她以后不要再烦扰浅浅,他
这一趟来都不会来。
太后也是没料到他态度如此坚决,一时梗住。
想到那天跟萧云浅说没有哪个男人不愿意享齐人之福的话,再看看厉苍云这态度,不是在生生打她的脸吗?
想都不用想,萧云浅若知道厉景恒跟她说的这话,该有多得意!
“景恒,哀家如此安排也是为了你好。云浅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服侍你,你心气不是也不顺?再说你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妻,纳几房妾室,多多为你开枝散叶,保你儿孙满堂,这是好事,你怎能拒绝?”太后知道不能跟厉苍云来硬的,耐着性子劝。
厉苍云冷冷道:“浅浅怀着身孕不能跟儿臣欢好,儿臣明白也不强求,儿臣不是非有女人服侍不可的。有浅浅替儿臣开支散叶足够了,母后好意,儿臣心领,纳妾的事情还请母后以后不要再提,儿臣不希望浅浅不开心。”
最厌恶别人把他说的好色无道,没有女人就活不了似的。
男欢女爱是情之所至,他跟浅浅也是两情相悦,情到深处共赴巫山,不是拿浅浅当发泄什么的工具。
这些话他不想跟太后多说,也不需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