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衍也意识到了这点,身上凝聚着低气压,一张脸更是铁青,下意识的将人推了出去。
穆长溪下肢无力,竟是一把被掀翻在地。
“唔!”
“嘶!”
闷哼声和倒抽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穆长溪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
“我可是缓解了你体内的毒,不说谢谢也就算了,竟然还出手伤人,真是白眼狼。”
尉迟衍看着她吃力的爬回轮椅上,差点被气笑了。
解毒?
刚才想让他死的难道是别人?
“本王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穆长溪,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冷冽的眸子里面布满杀意,尉迟衍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移向腰间长刀,只需一个呼吸,他就能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斩于刀下。
然而,手指尚未碰到长刀,穆长溪就笑了,顶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笑的格外瘆人。
“信!怎么不信啊?不过不好意思,我死了,王爷你也活不成。”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穆长溪直接拧了自己一把。
“疼吗?爽吗?是不是很刺激?”
穆长溪拧着自己大腿上的软肉,笑的有些贱兮兮的。
虽然同心毒让他们
可以承受同样的伤害,可是身体原有的体质却不会更改。
比如,穆长溪原就是下肢无力,感官缺失。
再比如,尉迟衍原本就重伤在身,气息不稳。
“你做了什么!”
穆长溪只能感受到大腿内侧传来的钝痛,可尉迟衍就不一样了,皮肉被揪起的尖锐疼痛袭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穆长溪见目的达到,见好就收,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你我中了同心毒,同生同感,你受伤了我身上也会出现伤口,我若是疼了,你自然也不好受,若是我死了……”
穆长溪拖长了尾音,看上去有些郁闷。
“同心毒?!”
尉迟衍敛眉,思索着她这话的可信度。
大脑飞速的转了两圈,这同心毒却是闻所未闻。
再者,穆长溪把她的生死跟自己绑在一起是何用意?
一时间,尉迟衍竟有些拿捏不准,半晌才开口。
“这毒,如何能解?”
“不知道。”
穆长溪耸耸肩,移向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嗓子都要冒烟了。
“穆长溪,你敢耍本王!”
“信不信由你,你以为我愿意啊!”
穆长溪比他反应更激烈,手中
的杯子都快被她拍碎了。
尉迟衍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受尽了皇帝猜忌,这要是哪天皇帝看他不顺眼,直接赏个砍头抄家套餐,那她岂不是白白搭上去一条年轻的性命?
想想都亏!
越想越气,穆长溪没好脸色的看了尉迟衍一眼。
“这毒一时半会解不了,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合作吧,你护我周全,我帮你解毒,两全其美,左右你现在腹背受敌,应该也不想让人知道你中毒了吧?”
穆长溪说着,打了个呵欠。
今天折腾了太久,累死了。
管他信不信呢,反正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做完了,不信拉倒。
直接忽略身后的目光,穆长溪甚至连身上的喜服都没脱,就直接扑到软塌上。
本想闭目养神,却因为研制解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不一会就沉沉睡去,甚至没有听清尉迟衍的回答。
红烛跳跃,屋子里一片静谧。
尉迟衍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隐在烛光中的脸忽明忽暗……
穆长溪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再醒来已是下午,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嫩芽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笑都快要扯到耳根子上去了。
“王妃,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嫩芽扶
着穆长溪起身,动作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嘴里还嘟囔着。
“王爷去练功场了,临走的时候还吩咐奴婢千万不要吵醒了您,还有还有,王爷亲口承认了您豫王妃的身份,且下令让人传了口谕给穆家,说是要与洞房花烛,体恤您辛苦,将归宁的日子推到明天了呢!王妃,您看王爷多看重您啊!”
嫩芽看起来比无比兴奋,脸上都挂了红晕。
忽而嫩芽惊呼一声,目光紧紧的盯着穆长溪。
那视线过于强烈,且那其中蕴含的狂喜更是让穆长溪一头雾水。
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有了答案。
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到了床上,身上大红的喜服已被褪去,零落的散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