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有的病人同样是小病,他却狮子大开口,动辄百两千两诊金,说若不是他治,小病就要变成大症候,药石无医了。对方不依,带人欺侮,孤便救下他,将他留了下来。”
钟白仞似乎是个除治病和养生外,对其他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痴人,不爱管闲事。便如他好像知道她的女儿身,却没有把真相告诉秦弗。
许澄宁微微抿嘴。
秦弗若是知道她女扮男装,不
知会怎么样?
愠怒弃用?还是宽和谅解?
大抵是后者吧,秦弗用人不拘小节,并非是抵制女子之人。
可尽管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许澄宁还是不敢说出真相。
她女扮男装快十五年,除李茹外,从未将真相告诉任何人,一旦有了一个开始,牵一发而动全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尚且不知。
她,不敢冒这个险。
“在想什么?”
许澄宁回神,道:“我在想,殿下慧眼识珠,您看中的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有真才之辈!”
秦弗眼睛细长地看她:“你在夸你自己吗?”
许澄宁哈哈地笑,腿不自觉蹬了两下,然后哎哟哎哟地呼痛。
不提他们二人如何谈正事、说戏言,宫里的嘉康帝听到秦弗死讯,亦是恍了一下。
无论因为帝王权术之要他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孙子,面对他们的死亡,他也只是一位平常的父亲和祖父。
像当初他如何忌惮章氏,如何忌讳废太子手握狼牙紫金令,他还是留了废太子一命,只把他贬到陇右当庶民。
自己的儿孙,能不杀他当然选择不杀。
何况,在他的棋盘里,秦弗不能死,至少目前不能。
他怒极拍案。
“召集诸王文武百官,朕要亲自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