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将军沉吟片刻,面色稍显凝重,对元兰说道:“有一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东家。今日朝中有言,殿下因为未能及时上报边境小规模冲突的详细情况,被一些大臣趁机上奏,指责其失职。”
听闻此言,元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急忙追问:“此事当真?他们竟敢无故参奏殿下!”
小将军叹气道:“确实如此,我是在离朝后才得知的,几位不和殿下同道的大臣联名上书,皇上虽未立刻定夺,但此事对殿下确实不小的打击。”
元兰闻言,心中焦急,急忙起身,连声道谢后,便急匆匆的告辞,直奔裴时瑾府上。
她心中忐忑,担心这朝堂之事会给裴时瑾带来无端的麻烦。
来到裴时瑾府上,元兰直接找到裴时瑾,见他正在书房处理公文,显得颇为平静。
元兰急切地问道:“我刚刚听小将军提起,你被朝中某些人参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处罚?”
裴时瑾抬头,看见元兰神色焦急,微微一笑,安抚道:“无需过虑,我已有准备,这场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元兰听裴时瑾如此说,心中稍感安慰,但依旧
不免担忧,她坐下后便与裴时瑾详谈,商议如何面对和解决这突如其来的朝堂危机。
元兰心怀忧虑,坐在裴时瑾对面,神色间隐含着一丝决然,忽然开口道:“如若觉得户部侍郎实在碍眼,我虽是女流之辈,亦可找人除之而后快。”
语气虽轻,言辞间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意。
裴时瑾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随即大吃一惊,忍不住笑出声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元兰,摇头道:“你这话怎么像江湖上的侠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虽不是朝中官员,但也不能轻言除人。这侍郎虽然行事不检,但不至于要用这种手段对付。”
元兰见裴时瑾笑了,心中的紧张气氛也随之缓解,嘴角带笑,调侃道:“看你这般反应,我这提议是不是太过火了?”
裴时瑾继续笑着,摆了摆手,认真地说道:“不必为这种小人动怒,也无需因他们而改变自己的行事原则。朝堂之上,事情复杂,我自有应对之策。你只需安心管理你的酒楼,无需操这份心。”
元兰听后微微一笑:“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就专心我的酒楼。”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
松,元兰的担忧也因裴时瑾的话而消散大半。
元兰步出裴时瑾府邸的翠竹门廊时,偶遇一名忠诚的侍卫,见元兰出来,便匆匆上前。
他低声对元兰道:“启禀东家,侍郎已经被将军秘密调往边疆,以平民之身任小卒,此事已圆满解决。”
元兰闻言,一时心头轻松,不禁略显惊讶地回望侍卫,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一抹赞许之色。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感慨:“时瑾果然手段非凡,能如此迅速而不留痕迹地解决问题,朝中有他,确实让人心安。”
侍卫恭敬地回答:“殿下深谙大局,对如何安抚各方、处理问题向来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元兰听后,更是佩服裴时瑾的深谋远虑和宽厚为怀,她微微一笑,道:“殿下的确是位智勇双全的英才。”
说罢,元兰步履轻盈地朝自家酒楼的方向迈去。
次日,天朗气清,元兰与青娘在酒楼前整理新到的货物,正值繁忙时分,忽见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头,那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的马车。
元兰微微一笑,对青娘道:“青娘看,这不是丞相府的马车吗?真是让人不解,
丞相夫人的女儿才刚被送到庄子上,她便已心情大好地出来逛街。”
青娘也是一脸诧异,回应道:“东家说得是啊,我倒是觉得丞相夫人此举甚是难以理解。想必她的心情已然平复,或许有什么喜事将至,方才如此。”
元兰轻摇扇子,眼神深沉,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人各有志,丞相府的事不是我们能揣测的。丞相夫人向来以大局为重,若非如此,也不会决断将柳小姐送往庄子。”
青娘点头认可,随后两人目送马车渐行渐远,又回到各自的忙碌中。
元兰的心思却不止于此,她总感觉丞相府的事情水深难测。
元兰回到酒楼,见燕云曦在整理帐簿,便上前一谈,言及方才所见丞相府的马车。
燕云曦听后,面露惊讶之色,忙道:“姐姐,我方才听闻,柳樱樱已被丞相夫人接回城中,此事乃是刚刚有人从丞相府传来的。”
元兰一惊,略显错愕地问道:“真有此事?柳樱樱竟然被接回来了?”
燕云曦点头确认:“确是真的,据说是丞相夫人亲自去庄子上将她接回,此事在城中已引起不少议论。”
元兰蹙眉思考,不无忧虑地
说道:“柳樱樱一直是个麻烦制造者,如今回来,不知又会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