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没能发现旁边站着的两人神色不对劲。
直到姜小渊满意的点头,情绪转好之后,他才将视线再次投到那张画像上,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画出这样一个人的,他分明记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人。
将姜小渊安抚好,姜亦依这才抬眸看向夙沧墨,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陛下,您看这……”
“无妨,小孩子罢了。”夙沧墨眸光渐深,忍住心中险些快要按捺不住的躁意,扯了扯唇角,“朕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朕方才说的话,毕竟……朕派人出去帮你们找人,可比你们两个人自己去找快得多。”
这话的确是有道理,但是姜亦依也知道无论派出去多少人,都不可能会找到画像上的人,毕竟根本就不处于一个时空。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没有纰漏,微笑颔首:“多谢陛下,我会好好考虑此事。”
夙遥识心情低迷,只看了那画像一眼,便不再多看,此时听闻父皇与江先生此言,心中仍旧生出了一丝期许,希望江先生能够将这件事情交给父皇来做,从此留在京城。
窗子大开,微风拂来,一阵绚丽的色
彩升上夜空,引得外头惊呼声不断。
“娘亲,你快来看!”姜小渊趴在窗边,仰头看着上空,烟花绚烂多彩,宛若绽放开来的花儿一般,形成一场视觉盛宴。
姜亦依不是很喜欢烟花,因为烟花转瞬即逝,还没有看够便消散于夜空之中,不过今日似是下了重本,一粒粒金砂溅射而出,一朵散去另一朵便接上,足足持续了半炷香的功夫。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姜亦依还从未见过时长这么久的烟花宴,不禁心中感慨一声,果然京城是最富足的地方,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是夙沧墨能力的体现。
可惜了,若是这人砍人的时候收敛一些,也不至于让百姓们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暴君。
姜小渊与夙遥识齐身趴在窗边,仰头看向夜空,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姜亦依与夙沧墨则站在他们后方,对烟花秀没有太大的兴趣,却也一时间无话可说。
直到夜空中再无烟花绽放,姜小渊与夙遥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夙沧墨垂眸看向两个小家伙,眸光微闪,“若是困了,便去二层休息,上头什么都
准备好了。”
接收到夙沧墨使得眼色,夙遥识最初还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趁着姜小渊还没有说话,他佯装困顿,耷拉着眼皮道:“那我与小渊便上去休息会儿,您与江先生打算离开的时候,将我们唤醒便是。”
“朕自会派人通知你们。”夙沧墨淡淡点头,面上无甚表情。
姜小渊听着二人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去处安排好,一时间有些许的怔愣,直到夙遥识拉着他往外走,他下意识皱着眉头,顿住脚步,抬眸看向姜亦依:“娘亲,我想在这儿陪着您。”
知子莫若母,一看姜小渊那副模样,姜亦依便知晓他是在担心她,他不想让她与夙沧墨独处一室。
若是以往的话,姜亦依自是答应了,不过现在的姜小渊看着困顿不已,眼睛中还有不少的红血丝,将他留在这里也是睡觉,睡着的他在这里待着也是没什么作用,倒不如去二层舒舒服服的休息。
想及此,姜亦依笑着摇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快随小识上去休息,待会儿我亲自上去喊你们,到时候咱们一同回家。”
“那……”姜小渊心中不大情愿,奈何困意
汹涌而上,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最终妥协的点头,“好吧。”
两个孩子离去,房间内再次陷入寂静,夙沧墨与姜亦依依旧坐在原先的位子上,面前的两个酒杯被斟满。
自打刚才起,夙沧墨的神情便晦暗不明,似是隐在了烛光昏暗处,让人看不太清。
此时,夙沧墨执起酒杯,眸光落在杯中许久未曾移开,莫名出声询问:“方才你与姜小渊说的,可是真话?”
“嗯?”姜亦依尾音上挑,微怔一瞬,垂眸应道,“陛下,抱歉,您也看出来了,小渊对他父亲甚是想念,早在一月之前,我便答应过他,团圆节一过,便会离开京城。”
“不过是找人罢了,你们去找和朕派人去找有何区别?”夙沧墨攥着酒杯的手指逐渐收紧,眸底划过一道暗光,“或者说,这京城有什么是你们避之不及的?”
夙沧墨的眸光从酒杯中移到姜亦依的脸上,时刻注意着她神情的变化。
“陛下,您想多了。”姜亦依面不改色,语气甚是平淡,“我只是知晓小渊的父亲不会出现在京城,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在京城待着
。”
“是吗?”夙沧墨顿觉姜亦依这话中处处都透露着怪异,他眉梢微挑,继而询问,“为何这般讲?”
姜亦依心中无语,之前怎么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