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是夙沧墨的箭术强,竟然连老虎都能吓得逃跑,能够将老虎吓晕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燕云的反应倒是更令姜亦依诧异,她的眸光在燕云的脸上微顿,唇角微微抽搐:“你似乎很佩服陛下?”
“自然。”燕云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后知后觉姜亦依似乎不大喜欢皇帝陛下,他想了想,话锋一转,“不过是因为皇帝陛下的骑射之术的确很强罢了,我也只在这个方面佩服皇帝陛下罢了,其余的方面……还是算了吧。”
这解释可谓是掩耳盗铃,不过姜亦依也没有别的意思,单单只是好奇罢了。
将这个话题掠过,两人便又随便的谈论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在这种场合中,姜亦依又不能和燕云谈论有关计划的事情,只能是燕云说起什么,她随便应付几声,实在是无聊的很。
但是在夙沧墨看来,两人便是谈的甚好,姜亦依偶尔露出的一抹笑意,都会让夙沧墨觉得分外的刺眼。
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余光紧紧地跟随着姜亦依,在底下诸位官员的眼中,便是夙沧墨遇到了烦心的事情以至于借酒消愁,只有李公公知道,
而且能够全然感受到陛下的怒气,分明是借着饮酒来压制着怒意。
李公公眉头紧皱,低垂着的脑袋不敢挪动半分,只能艰难地抬眸,瞄向下方的姜亦依和燕云,见着他二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他便忍不住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冲下去将他们两个彻底隔开。
更是忍不住心中怒骂,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般安排席位,竟然这般巧合地将江先生和燕小王爷安排在一处,这不是故意搁这儿戳陛下的心吗?也怪他当时忘记嘱咐这件事情了。
想到待会儿可能遭受的折磨,李公公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心中忍不住哀叹一声,更觉人生无望。
直至晚宴结束,下面的人都零零拉拉地离开,夙沧墨却依旧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执着一个酒杯,似是在闭目养神。
临走之时,姜亦依下意识抬眸向上看了一眼,这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与燕云分开之后,姜亦依将两个孩子送回帐中,随后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帐子中。
她今日喝了一点小酒,主要是燕云敬她酒,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小口的抿了一点,饶是如此,面上也隐隐
染上了一抹红晕。
这酒比她以往喝过的酒都要烈,也不知道夙沧墨喝了那么多杯,有没有喝醉。
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夙沧墨的身影,姜亦依微微蹙眉,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出去,这才双手捧起清水,往脸上拍去。
正当姜亦依拿起布巾准备擦脸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上去仿佛是一脚深一脚浅一般,甚是怪异。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姜亦依目光微凛,哪里还顾得上擦脸,刻意放轻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阵凉风袭来,扑在姜亦依沾着水的脸上,凉的姜亦依不免打了个寒颤,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宽厚的身板将她笼罩住。
姜亦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夙沧墨“突袭”,脚步踉跄几下,后腰抵在了桌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姜亦依这才回过神来,鼻尖萦绕着夙沧墨身上清冷的味道,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
夙沧墨双臂伸直,抵在姜亦依的两侧,将她的身子笼罩在他与桌子中间,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办法躲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近,近到姜亦依都
能感觉到夙沧墨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她的耳边,惹得她的耳朵泛起一阵痒意。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姜亦依不知道夙沧墨是想要干什么,也看不见夙沧墨的神情如何,她的脸几乎要埋在他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被夙沧墨身上散发的酒味影响,她的大脑甚至有些昏昏沉沉。
“江一一,江一一。”夙沧墨朝前走了一步,更是将姜亦依逼得退无可退,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喑哑,就这样一遍遍地重复着姜亦依的名字。
姜亦依:“……”
这还真的是一个醉鬼。
姜亦依哪里见过夙沧墨这副模样,与夙沧墨认识一年的时间,她也没有见夙沧墨一次喝过这么多的酒,况且今日的酒烈的很,莫说是她,就连燕云喝了两杯,耳朵都通红了,更何况夙沧墨接连不断地灌了许多杯,只是她无意间看到的,便足足有十杯。
喝了这么多,夙沧墨还能够活蹦乱跳的跑到她这里,也真是不容易。
想到晚宴上的事情,姜亦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什么李公公没有出现?夙沧墨醉成这样,难道李公公不是应该将他送回大帐中休息吗
?怎么就放心让他一个人跑到她这里来?
本想着看看外面,却被夙沧墨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姜亦依压根儿什么都看不见,她也不大想和夙沧墨身体接触,无奈询问:“陛下,您喝醉了,李公公在外面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