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查不出来了。”姜小渊微微俯身,趴在桌子上。
有点困了。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姜小渊直起身子,侧眸看向自家娘亲,“娘亲,您是不是都没有吃东西?”
在那种情况下,能吃东西就奇怪了。
姜亦依倒也不觉得饿,她现在只想要好好地试探一下“苏时”,看看他是否是那个神秘人。
毕竟他们现在还在东裕国,距离靖王世子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靖王世子是不是那个神秘人还有待商榷,但是现在可以趁机先好好地查一查“苏时”的身份,他这身份实在是有些怪异。
现在时辰也不早,姜小渊担惊受怕了许久,此时精神松懈下来,整个人便开始昏昏欲睡。
姜亦依本来也没打算在姜小渊的面前打探“苏时”的身份,如今姜小渊睡着,倒是给了她一个方便。
将姜小渊放在床上,姜亦依起身将窗户关上,转身之际,眸光在“苏时”的身上微顿,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
“苏时,你觉得,今日这事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干的?”姜亦依凝眸看着“苏时”,却并不会让人感到难受。
夙沧墨先前便察觉
到了姜亦依的不对劲,如今听她这般问,心中的那股异样再次涌了上来,抬眸回望过去,反问一句:“你是说……靖王世子?”
“可能是靖王世子吧。”姜亦依的回复有些含糊,紧接着询问,“你觉得是不是?”
“这件事情,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夙沧墨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面色如常。
这人……说话滴水不露,怎么这么难搞。
姜亦依眉头微蹙,但是很快便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她轻叹一口气,转移话题:“说来,今日这场宫宴理应是确定联姻一事,如今因为发生了命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东裕国。”
“确实。”夙沧墨顺势应声。
“依着东裕国查案的手法,恐怕这件事情没有个把月结束不了。”姜亦依的眉眼间适时染上了一丝愁苦,话语半真半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云国。”
夙沧墨眉心微动,凝视着姜亦依,“你想回北云国?回哪里?”
“自然想回,北云国还留有我的牵挂。”姜亦依毫不犹豫地点头,“不过,至于回哪里,我还没有确定好,可能是京城,也可能是荆州,
说不来。”
话音微顿,姜亦依的眸中盛满了兴致,“待我们回到北云国之后,你打算回哪里?”
夙沧墨心中一动,背脊微微挺直,不着痕迹地错开姜亦依的视线,“回京城吧。”
京城?
姜亦依继而询问:“你是在京城长大?”
“嗯,算是吧。”夙沧墨大抵猜出了姜亦依的意图,如实应道,“有几年是在各地游历,大约有五六年的时间都不在京城中。”
“那你一直都是随着你师父长大?”姜亦依徐徐问询,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既然你是京城的人,那为什么你师父会在……”
姜亦依说到一半,话音便戛然而止。
“苏时”的师父已经丧命,无论这师父是真是假,她都不应该再继续挑明,假的便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岂不是挑起了“苏时”的伤心事?
姜亦依即便是想要打探消息,也不会刻意的将这伤心事往人心上戳。
“我是京城人,师父不是。”夙沧墨莫名想到了还在皇宫中看守他的私库的老头儿,心中暗道:待回去之后再请罪吧。
姜亦依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苏时”的回复,大抵是触及了
他不愿被提及的回忆,她默了默,将话题从师父的身上移开,眸光落在“苏时”摆放在手边的那把长剑上,“你的这把剑,看上去品相极好,应当花费了不少的价钱吧?”
“这把剑,是我师父送的。”夙沧墨手指微抬,覆上剑鞘,“的确是一把好剑,从一个将军手上取来的。”
说是取来,实则是夺来的。
准确的说,也不算是从那个将军手上夺来的,毕竟这把剑也不属于那个将军。
那人也是从一个剑客手上拿到的,为此还将剑客就地围剿,恰好当时他师父经过,见着这一幕,便出手将那将军就此斩杀。
师父本来不打算取这剑,奈何那剑客还留着一口气,执意要让师父将这剑带走,用这把剑换来了一个要求便是将他好生安葬。
之后,师父就将这把剑给了他,他征战的时候都是拿着这把剑。
在军中,便没有人不认识这把剑的。
夙沧墨深深地看了姜亦依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把剑乃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握着这把剑。”
这话说得姜亦依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时”好端端
地说这个干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