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等?”县令不赞同的看向师爷,“你难道不知道这桩案子有多么严重?甚至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如何等?”
“本官若是不积极一些,定然会被陛下处罚,指不定这顶乌纱帽也要保不住。”
师爷上前两步,凑近县令,压低声音道:“大人,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陛下往下查,若是一不小心查到别的事情,那岂不是……”
“别的事情?能有什么事情?”县令脸色陡然一沉,“本官上任这么多年,可从未做过让人有机会抓到把柄的事情。”
说着,县令侧眸看向县令,眸中尽是审视之意,“莫非……你做出了难以掩饰的事情?”
师爷心中一惊,赶忙摇头:“大人,冤枉啊,我也没有做过,只是……”
师爷的心跳速度极快,面上却丝毫不显,反倒是有几分为难,“难不成您想让陛下在这儿继续待着吗?”
自然是不想的!
自打夙沧墨与姜亦依来了之后,县令便感觉到压力巨大,宛如一座山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他险些就要喘不过气来。
更别提恰好发生了这么三桩大案子。
他们这个小县城,足足有四五年
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你说陛下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要挑着这个时候来?”县令整个人倚在椅子上,无声叹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凶手是冲着陛下来的。”
“大人,此话万万不可乱讲。”师爷面露紧张,赶忙制止县令的话。
话虽如此,师爷的眸中却一片平静,反倒是多了几分胸有成竹,“大人,陛下是不可能会留在这里一直跟到案子结束,这未免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几天,等到几天之后还没有任何的进展,那陛下自然不会留着,到时候整个衙门的担子都会轻松许多,查起案子来也会顺心许多,指不定就能很快破案呢?”
“这……”县令陷入了纠结当中。
一方面,他很想让夙沧墨离开,也好让他轻松一些,好歹能松一口气。
另一方面,他又想让夙沧墨留下来。
思来想去,县令心中的天平还是渐渐地倾斜,他面上依旧是一副纠结之色,迟疑地说道:“这桩案子,单凭我们衙门的能力,想来是很难会破案。”
县令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何尝不知道衙门的水平是怎样的?
这桩
案子若是由衙门来查,怕是等到他入土都难以查出个结果来。
“大人!”师爷紧紧抿唇,嘴唇微张,却被县令的话打断。
“你也瞧见了,陛下带着的那些人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便找到那么多残肢,若是衙门中的人过去了,当真能够找到吗?”
衙门中的这些人,个个儿都粗心得很,也唯有几个捕头心思细腻一些。
故而在探案方面,他们时常会掉链子。
对于县令的话,师爷想了想,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衙门里的人都没什么能力,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个仵作的事情。
县令长舒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就这样吧,被陛下责罚便责罚,若是能够破案,被骂几句也算不得什么。”
“大人?”师爷眼皮狠狠一跳,情绪稍显激动,好在他反应过来不妥当,及时将情绪调整好,“大人,您是想让陛下的人负责这起案件吗?”
“当然,本官方才难道说的不清楚吗?”县令微微点头,递给师爷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莫非……你觉得本官不该如此?”
当然不应该!
师爷一口气哽在喉间,
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脸都快红了。
面对县令狐疑的视线,县令心中一紧,佯装镇定地询问:“大人,难道您想让陛下以为您是个无能的人吗?”
这话于每个上位者来说,都是极其令人不悦的。
即便是县令,也是如此。
县令拧眉,凝视着师爷,语气陡然一沉:“你这是你何意?”
实际上,方才那话刚刚说出口的时候,师爷便知晓他说错话了,只怪当时他真的被县令的话激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人,我并不是说您无能。”师爷连声解释,“我只是觉着,您若是与陛下提起,让陛下的人去查案,那咱们这衙门在陛下的眼中便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毕竟……查案是衙门的本职工作,偏偏咱们还得求陛下派人去查案,咱们这衙门便没有了用武之地。”
被师爷这么一提醒,县令顿时茅塞大开。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若是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无法完成,那等待他们的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消失就是取缔。
总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对整个衙门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