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县令的事情,夙沧墨和姜亦依最终还是回了衙门。
罢免县令,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此时他并未有合适的人选,只能先让自己的暗卫将衙门给稳住。
百姓们被疏散,只是因为那几颗人头,终究还是让百姓们受了惊吓。
在这件事情上,夙沧墨也没有法子,这只能让百姓们自己缓解。
夙沧墨与姜亦依结伴进入衙门,身后跟着一大波人,其中就有县令和师爷。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夙沧墨余光瞥了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师爷,继而偏头看向姜亦依。
“嗯?”姜亦依微怔,朝着身后扫了一眼,试探询问,“你是说……超度的事情?”
这件事情,姜亦依的心中也存有疑惑。
她沉吟片刻,一时间无法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据她所知,现在若是请人超度死者,需得百两银子,这只是一个人的价位。
现在有十一个死者,若是要算下来,也得上千两银子。
即便是师爷常年将所得的工钱都攒下,也难以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银钱,偏偏师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未曾眨一下,显然是对这上千两银子毫不在意。
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师爷平日里贪污受贿?”姜亦依迟疑地提出一个可能性,即便她自己说出来之后,都觉得不大有可能。
在这么一个小县城中,师爷就算是贪污受贿,也不可能会贪下这么多银钱。
说来,师爷包庇凶手的罪行不至于死,大不了就是关他个几年,之后定然还是可以出来的。
就算师爷因为儿子的死已经生无可恋,但他现在没有寻死的打算,日后便也不会有如此打算,这样一来,以师爷的精明程度,定然会为自己日后做好准备,那他就一定会留着一些银两,以免他往后出狱之后无法生存。
这便代表着,除却那上千两银子之外,师爷的手中定然还有不少的银钱。
“除却受贿之外,便只有一种可能性。”夙沧墨意味深长地瞥了师爷一眼,缓缓开口,“他的身后必定有靠山。”
姜亦依眸光微凝,骤然间想到了先前师爷与凶手交流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的“那位……”。
“所以,我们得将他们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姜亦依眉眼间尽显为难,“凶手既然宁愿认罪也不愿意将那个人供出来,就算是用尽了法
子,怕是也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得到那个人的身份信息。”
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两人因着这件事沉默的中途,两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姜亦依与夙沧墨的面前。
两个暗卫的出现让衙役们吓了一跳。
“属下,参见陛下,参见娘娘。”两个暗卫将手中的人放下,同夙沧墨与姜亦依行礼。
那人正是失踪了数日的女子,此时依旧昏迷不醒。
“这人……”姜亦依略一挑眉,视线不住地打量着女子,“她可有事?”
“娘娘,这人无事,只是被人点了睡穴。”暗卫如实回禀,“属下们是在寺庙后山寻到的这人,就在一处荒废的木屋中,只是那木屋与凶手藏身的位置相距极远,故而耗费了一些时间。”
姜亦依与夙沧墨对视一眼,两人的眸中皆是划过一丝不解。
“将人带到堂前,弄醒。”夙沧墨睨了那女子一眼,淡声吩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大堂,夙沧墨极其自然地在最上方坐下,姜亦依则没有上去,只是在下方寻了张椅子。
衙役们大部分都留在了大堂外面,只有少数分站于两侧。
而正中央则是昏迷不醒的
女子以及跪在地上的县令和师爷。
其实县令和师爷的事情大抵已经有了结论,此时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夙沧墨已经想好了对策,届时直接从京城中调派过来一人就是,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县令罢了,随便哪一年的一个状元探花都可以胜任。
至于这师爷……虽说他身上还有疑点,但是他始终都死咬着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夙沧墨也没有心思和他纠缠,总之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反倒是浪费时间。
师爷背后的那个人,夙沧墨有预感,那人在以后还是会出现的。
将一切都解决掉,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女子了。
夙沧墨的视线从县令和师爷的身上移开,最终落在了昏迷的女子身上。
暗卫甚有眼力见儿地上前,三下两除二便将女子弄醒。
女子只感到脖颈上一阵酸疼,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极其陌生的环境,她一时间还未能反应过来。
直至刺眼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是将她的记忆也都灌进了脑中,她顿时一片清醒。
“这是……哪里?”女子的声音虚弱中带着几分颤意,挣扎着坐起身来,视线在四周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