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时,姜亦依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回了皇宫。
将今日之事同夙沧墨讲了一遍,姜亦依面色严肃。
“这定然是那个神秘人做的事情。”
夙沧墨也知晓那个神秘人对姜亦依有着别样的情感,他面色微沉:“如此一来,还是得尽快命人去寻到这个神秘人才是。”
“变态。”姜亦依低骂一声,想到什么,“华菱那边可有透露出消息?”
“没有。”夙沧墨摇头,“她大抵是真的不知道。”
否则以那娇小姐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老实交代。
姜亦依轻叹一口气,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着,接下来一段时间,京城怕是又要乱了。”
今日这刑部尚书嫡子遇害,便是一个开始。
“要不然暗中派人去守着那些大臣的子嗣?”姜亦依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么个法子,“神秘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夙沧墨却觉得不可行:“先前反对你成为大理寺卿的人极多,绝大多数的官员都是这种态度,再者有很多官员的子嗣太多,便是我手底下的人再多,也顾不上那么多人。”
姜亦依沉默。
看来得另寻法子了。
最有效的就是找到那个
神秘人。
偏偏他太能藏了,以夙沧墨的人力都难以找到。
在宫中用了午膳,姜亦依再度出宫,前往大理寺。
如今出了这事儿,她根本没有歇头。
在尚书府调查情况的捕头根本没有寻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一时间,案件陷入了瓶颈期。
夜色深沉,姜亦依依旧在大理寺内,她坐在桌前,手边放着一盏烛火。
四周一片寂静,烛火摇曳,姜亦依执笔的手顿住,紧接着将笔扔了出去。
窗子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一道高瘦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屋内。
“你是何人?”姜亦依猛地起身,眸中藏着浓浓的警惕。
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并不打算上前,姜亦依靠近,他便往后退去,两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许久未见,你可还好?”男子声音沙哑,听在耳中令人极其难受,好似有石子拉了嗓子一般。
这般独特的嗓音,当是过耳不忘,姜亦依确定她没有听过。
自然,这也可能是他刻意伪装的。
“你是何人?”姜亦依未曾回应,只是重复着那个问题。
这人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熟稔,理当是与她熟悉之人。
亦或者是…
…与原主熟悉的人。
姜亦依更倾向于后者。
“我?你寻了我这么久,如今我站在你面前,你竟不知道我是谁?”男子轻笑一声,只差直白地告诉姜亦依,他就是那个神秘人。
姜亦依面色微变,这是神秘人第一次在她面前露面。
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却也没有冲动,倒像是多年老友未见那般同他寒暄:“现在怎么不以纸条传话?”
难道不怕暴露?
“无妨,左右已经快要结束了。”男子咳嗽一声,虽是刻意压着,但是姜亦依还是察觉到了,他是想要接着继续咳几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亦依蹙眉。
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姜亦依,“你很快就知道了。”
姜亦依无语,说来说去,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真烦这种磨磨唧唧的人。
既然这事儿没能得出个答案,姜亦依也不愿意错过这么个和神秘人会面的机会。
“刑部尚书嫡子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自是。”男子毫不犹豫的承认,紧接着冷哼一声,“刑部尚书既然反对你成为大理寺卿,那我便让他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姜亦依:“?”
这是什么扭曲的心理?
因为人不愿意相信,所以他就用人儿子来证明?
这要是在前世,高低得把他送进去。
“如何?到了现在,刑部尚书大抵已经相信你的能力了。”男子补充一句,又好似想要得到姜亦依的认同。
可惜了,他们不是一路人,姜亦依对他的想法也难以苟同。
“你还要对别人动手?”姜亦依冷声询问。
男子又笑了几句:“只一个刑部尚书,怎么能行?”
“我不允许有人质疑你。”
不是,你有病吧?
姜亦依暗自翻了个白眼,实在无法与这人沟通。
“我不需要,你赶紧收手。”
“不可能。”男子几乎没有犹豫,“他们会为他们的无知付出代价。”
姜亦依面色一沉,看来好好说是不行了。
她脚尖轻点,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