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清明过了府试,连二南和妻子送了东西过去,连三北倒是收了,不过很快又还礼了。
连家三房在村里办席面的时候,连大东还想摆大哥的架子,结果连三北却说,“为什么要等他?我没请他呀!”
村里人:“……”
连三北很清楚,自己对大哥二哥没有半点的感情,况且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又何必和他们联系呢?
柳氏是个记仇的,她永远都记得连大东和杜氏做的那些事。
也有人劝柳氏,“我听说连清清没了,如今连大东和杜氏很可怜,从前的事就算了吧!”
“是啊!人死如灯灭,从前的事,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柳氏看着劝自己的人,冷冷一笑,“连大东和杜氏可怜,怎么不见你们给他们一些银子?你们不是同情他们吗?光嘴里说有什么用,这好话我也会说啊!就王大春家的,你怎么不和你二哥来往了?哎哟,你二哥只是想卖了你女儿,你失去一个女儿,可你二哥失去的可是亲情啊!”
“还有邓牛家的,你怎么不去瞧你大嫂啊?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啊,你大嫂不过是拿了你家一点点粮食,可你们是亲人啊!”
这些日子,王宝珠没少教柳氏,这不爽就骂回去,又不是靠村里人吃饭?
柳氏和连三北成亲的时候,村里的人就指指点点,柳氏从前忍着,无非是为了女儿的姻亲。
如今女儿嫁的好,她也没了顾虑,张口就怼了回去……
谁家没点破事?谁又没一些讨厌的人,柳氏怼起人来丝毫不客气。
也得感谢周氏没事就和她说村里的事情,这才让柳氏有借口骂回去。
这些人被柳氏怼的说不了话,有些还和柳氏撕破了脸皮,可柳氏哪里在意这些?
她现在儿女双全,父母健在,丈夫还是个好的,她满足的很,至于外人的言语?她这些年从未放在心上。
……
柳氏被王宝珠教的足够彪悍,连家只有连二南敢厚着脸皮来。
连二南送东西来贺喜的时候,柳氏收下了,却没说其他话。
她对云清阳说,“清阳,你帮婶婶记一下!”
云清阳乖巧的点了点,笑着说,“婶婶,我都记着呢!”
村里人送的礼,柳氏都让云清阳记在册子上。
之前云清明便和他们说过,若是不贵重的礼,都可以收下。
像什么宅子、地契、丫鬟……这些贵重的,统统不要。
柳氏心里跟明镜似的,在镇上的人送来贵重的字画的时候,她只是找借口拒了。
……
木橡村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这次不止云清明成了案首,连云清城也成为了秀才,虽然是吊车尾,但是终究是秀才。
秀才可以见官可以不拜,官员见到秀才的时候,也会给优待,这是大燕朝的规矩,要厚待读书人。
秀才若是犯了事,若是学政没有夺了功名,县官是不可以羁押、责罚他的。
还有,秀才名下能有五十亩地不用给赋税。
这才是村里人最眼热的……
云成定激动的老泪纵横,他对着贺喜的人说,“同喜,同喜!”
“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是同喜!”
之前还有人说,云成定如今是云家的族长,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非要让云成山的秀才儿子成为自己的儿子,怕是想要秀才儿子想疯了。
可是,云家如今却实是云成定说了算。
云沉的三个儿子也没意见,即使外人一万个不愿意,这事也定了。
其他人不止骂云成定为老不尊,连云归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现在呢?
云归抬起胸脯,别提多得意了。
云成定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似乎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不再是委屈了!
尤其是在云成定听闻云清明中了这次案首后,更是和儿子说,“我要亲自去一趟后山!”
云归和妻子都点头,“爹,我们陪着你去!”
“应该的!”云成定说,“多准备一些礼!”
云成定和儿子、儿媳妇都知道,云清城若是没云清明和柳先生的帮助,科举之路哪能如此的顺畅?
云清明如今是院案首,还中了小三元,往后前途不可限量,他们为了孩子,自然要继续和云清明打好关系。
云成定无比的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
……
木橡村热闹非凡,而袁家社学这边,却是死气沉沉。
袁柔淑更是恨不得捏碎了自己的帕子。
怎么云清明又中了!
还是院案首?
这让袁柔淑怎么能不生气。
她是在袁家长大的,自然知道这院案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