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对着春喜低声道。
“你注意着点,不要说漏嘴了,就说苏家出了事儿,但不许透露阿湛不见了的事,我担心唐少柔会从中作梗。”
苏蓝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唐少柔从中煽风点火,或者故意跟她唱反调,把这事往外说,到时候别说请屈渐行帮忙,那就是帮了倒忙!
春喜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咬了咬牙,可眼下不是抱怨唐少柔那贱人的时候,恭敬的说道。
“奴婢这就去!小姐,您先在苏家等着,奴婢去去就回!”
苏蓝摆手,疲惫的说道:“去吧。”
春喜不敢耽误,立刻朝着安庆候府跑去。
苏蓝也没辙,想了想,先去父亲的书房,她得理清楚思绪,弟弟到底会在哪里。
她如今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这一切都是个玩笑!
只希望弟弟没出事,哪怕弟弟只是出于顽劣出去玩,也好过被人拐走。
……
“侯爷,你看母亲对你可真好,这可是一千两银子!”
唐少柔得意又讨好的把那银票凑到了屈渐行的面前。
有了这个钱,玉珠阁就能坚持更久时间了。
等她彻底将珍宝阁的生意击垮,到时候京城就再也没有珍宝阁,只有玉珠阁了。
看看到时候一无所有的苏蓝,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唐少柔笑的得意。
屈渐行的视线却一眨不眨地锁定在那些银票上,随即皱眉问。
“这银票从哪儿来的?”
母亲到底有多少银子,屈渐行当然不知道。
但他知道,母亲不可能一下子能拿出一千两的私房银子,所以这银子到底从何而来?
唐少柔脸上的笑意稍微降了些。
本来当着屈渐行面说这个,就是为了讨好,如今要说这钱是苏蓝拿出来的,万一渐行哥哥又对苏蓝旧情复燃呢?
不过唐少柔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叹了一口气,跪在屈渐行腿边,帮屈渐行按着腿,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渐行哥哥,这银子,你就别问来路了,就当是母亲给咱们的吧,反正如今玉珠阁解了燃眉之急。”
“有了这银子,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咱们安庆候府的开支就不愁了,走出去依旧是体体面面的屈家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屈渐行一把抓过了唐少柔的下巴,强迫唐少柔抬头看自己。
唐少柔表情柔弱,似乎是被屈渐行的样子吓到了。
“渐行哥哥,你别生气啊,我说就是了!”
随即在屈渐行狐疑的视线下,唐少柔就添油加醋地把这银子的来历说了。
当然,不是苏蓝主动拿出来的。
而是苏蓝借此羞辱了屈夫人一顿,并且还要让兰心苑独立于安庆候府,不受管束为条件,才肯将银子借出来。
总而言之,屈夫人亲自去借银子,苏蓝不仅不给面子,还得寸进尺的把屈夫人也给讽刺了一顿。
最好面子的屈渐行哪能受得了这个?
“啪”一拍桌子站起来,怒了。
“放肆!岂有此理,那女人是疯了吗?对我不恭敬就算了,是我对不起她,但她凭什么这么对母亲?母亲可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
屈渐行怒气冲冲。
唐少柔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只剩下得意的笑,看向旁边的春杏,笑容更深了几分。
不过面对屈渐行,到底还是收敛了,叹了一口气,拉着屈渐行坐下。
“渐行哥哥,你就别生气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姐姐的脾气,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不好,我不该去母亲面前哭玉珠阁的事儿。”
“可要是玉珠阁的生意做不起来,咱的安庆候府以后还有什么体面?我也是为了安庆候府着想。”
唐少柔语重心长,通情达理。
“我想,母亲之所以去找苏蓝借这个银子,也是为了安庆候府的未来,更是为了渐行哥哥你。”
“只可惜,姐姐还在生我们的气,根本看不到这一点,或许是看到了,但不在乎,所以才会拿银子把母亲羞辱了一通……唉。”
看着屈渐行越来越黑的脸,唐少柔继续火上浇油。
“谁让姐姐有这么丰厚的嫁妆?咱们安庆候府拿不出来,只能找她借,咱们也只能认下,毕竟要是让人传出咱们安庆候府缺银子的事儿,岂不是又要闹笑话?”
“所以这件事情,咱们就这么忍了吧,反正只要不闹出去,一家子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没事儿。”
唐少柔苦笑一声。
“左右姐姐只是发发小脾气,虽然母亲受了点委屈,但母亲自己都没说什么,我们就当没看见,保全母亲的脸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