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熟人。
她愣了愣先是望向江离阔,随后朝另一人问道:“这位郎君可是等我?”
“宋侍郎安好,小的奉韩大人命令在此久候。”那人朝她微微颔首。
韩大人?户部尚书韩宗理,韩知徐的父亲。
“宋海意,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很急!”江离阔不由分说率先拉起她的手,她只好对那人歉意道:“抱歉郎君,替我转告韩大人,宋海意隔日必定上门叨扰。”
跟着江离阔马车出了顺安城,她觉得有丝蹊跷:“江大人不在大理寺审案子,带我来城外游山玩水?”
“阿隐对骊山马厩一事与工部感染一事不可置否,甚至亲口认罪,问其细节,无从答之。”江离阔死盯着她继续说道:“俩案细节,想必宋侍郎比谁都清楚吧。”
“江大人高估下官了,下官无从而知。”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着。
听着江离阔一声冷哼,她顿了顿似是安抚道:“放心吧,大人不会出事。”
“你什么意思?”
马车突然停住,宋海意率先越过他下了马车,看了一眼面前的院子:“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院子外面全是壮汉把守,莫不是这院子里关押了什么重要人物?
“随我来。”江离阔带她绕至院落后方,她讶异问道:“你既能带我来此处,为何不带我从正门进?”
“这是我父亲关押的人,连我都无权进入其中。”说完便一把拽住她的手,携她飞到屋檐之上,待二人趴在屋檐上后,江离阔轻声警告:“不论看到什么,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她严肃地点了点头,随他一同望向院中,院中并无一人,过了许久才有一人声音响起:“阿渔,不要乱跑。”
宋海意听这声音,眼眶顿时泛红,身子也轻微颤抖,神情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后又觉得失而复得。
这是……哥哥的声音。
哥哥没有死!
只见院中先是跑出来一个小姑娘,随后哥哥手中拿着竹萝追了出来,满脸带笑追在小姑娘身后:“阿渔,我可要追到你了哟。”
她看得分明,这是哥哥没错,哥哥没有死,那……那日大人杀的又是谁?
看着哥哥过得开心,与那小姑娘在院中你追我赶,她眼中的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只要哥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就这样躲在屋檐之上看着哥哥在院中欢快奔跑,她感觉被幸福塞得满满当当,这是她进入工部以来,难得的开心。
还在满足地微笑着盯着哥哥时,突然被江离阔一把拉住,从屋檐飞身而下,她当下冷了脸,江离阔见状随即将她拉上马车离开。
马车内二人争锋对决,牛头不对马嘴。
“我哥哥为何活着?”
“宋海意这便是你亲眼所见的真相?”
“大人知道我哥哥活着?”
“你可知阿隐的右手是如何废的?”
宋海意实在是受不了二人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交流,当下闭了嘴,双手抱胸,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江离阔拿她无法,率先投降表示:“当年白相寺,是江家负责清点寺内尸首。”
她听闻一愣,圣上说江离阔此人最爱捡些猫猫狗狗回府,原来是在暗指江离阔将哥哥捡了回去。
“当我发现你哥哥还有气息时便请了大夫医治,爹爹发现我偷偷救了北定人,便强行将你哥哥锁在城外那座院子里。当时我护不住你哥哥,只好任由爹爹将他关押,此事……圣上知晓,但阿隐不知道。”
“我们不告诉阿隐,是担心北定人存活消息走漏,让阿隐再次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圣上刻意疏远针对阿隐,也是为了护住阿隐。”
“当年萧皇后与阿隐共同持剑刺杀你哥哥,阿隐在关键之时,右手握住剑刃,生生用右手将那把剑往左边偏了几分,才没有让把龙佛剑直直刺入你哥哥心脏,给了你哥哥存活的机会。当时大夫说,若不是偏移了那几分,便是妙手回春也救不活!”
“宋海意,你所见不一定是真相!”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大人不是残害百姓之人。”宋海意双眼红肿,抬起眼回望江离阔,玉容坚定不移:“我知道三年前真相是有人刻意为我描绘的,但唯有我坚信那人描绘的真相,方可顺藤摸瓜查到冰山之下真正的真相。”
“你……为何……”江离阔讶然,既然宋海意知道人不是阿隐杀的,又为何要陷害阿隐入狱。
“我要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