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要自杀。
等邵非尹魅赶回湘南馆的时候,湘南馆外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两人从后门翻墙进去,见到原先那个二楼的屋子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
官府里的人都来了。
尹魅并不不担心里头昏死过去的张斌,尹魅给了他解药,秦青给他服下,那么就定是没有生命危险。
尹魅和邵非把不大的南馆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屋子里找到了要找的人。
秦青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浸在了温水盆里。
一盆水都染红了,满屋子血腥味。
“在这里。”尹魅朝屋外喊了一句,邵非就进来了。
尹魅点了秦青手臂上几处穴位,血止住了。
“是谁给张斌下的药?”尹魅给秦青嘴里塞了药,点了他的脖子,逼着他咽了下去,秦青很快就缓了过来,听到尹魅的质问脸色都变了。
“你们……”秦青去看他的手。已经被包扎过了。
“不用看了,你死不了。但是切口太深,以后这只手废了,再也用不上力。”尹魅淡淡的解释:“听说之前你也寻死过,被小厮发现没死成?你是真心喜欢张斌的话,死前就该把凶手说出来,不然不是你秦青,他也要死在张青李青的手上。你比谁都清楚他为何那么痴迷于你吧?”
尹魅很少说话如此冷漠,邵非听了也觉得意外。
缓过气来的秦青自然被尹魅几句话说的面露苦色。
他只是一个小官,生来承欢男人身下,作为他人的棋子罢了。临了了,想死都死不成。
“如果我死了,至少在他的心里我还是好的。”秦青躺在床上,眼睛里空空的。
“他不会觉得你好的,你死了他也活不长。你们到了阴间还会再见,你拿什么面对他?”尹魅咄咄逼人的质问。
邵非看不下去,伸手想拉拉尹魅,还没碰到呢,就被尹魅一个斜眼一瞪。缩回去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不想他死,告诉我。”尹魅又问了一遍。
秦青闭上了眼睛,报了一个名字。应该是官场里的人,尹魅记下准备回去问赵凌。
走之前指了指那盆满是血的脸盆。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你死了麻烦的事故别人。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再去死,谁都不会来拦你。”说完,就和邵非离开了。
赵凌那边,谢肆一直烧着,吃了药还是迷迷糊糊的窝在被子里很难受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药效发作,出了一身汗,终于好多了,下午才睡的安稳。
赵凌也问不出来谢肆好端端的怎么掉进水里去了。一下午也就是看着床上不怎么动的人发着呆。
看的久了,怕人闷在被子里好几个时辰难受,就过去帮忙翻个身。
见谢肆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很有趣,就坐在了床边,看的入了神。
“赵印是谁?”尹魅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
赵凌伸了一半的手僵住了。
“是他?”
赵凌的脸色不对。沉默了很久才起身出去了。
关了门。赵凌脸色不好。
“家丑?不得不外扬的。如果我们晚去一步,秦青就死了,死无对证。”尹魅道。
“赵印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赵凌淡淡的。“我的父亲一直没有承认他母亲的名分,所以从小他就和他母亲住在别院里,十六岁的时候他母亲离世,他就离了京城,也就没有他的消息。”
“所以等了这些年,现在才发作找你们赵家报仇?先从你开始,然后是赵家世交的儿子?”尹魅觉得这个理由整个说不通。
“他只是名义上的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赵凌遥头。“他的母亲是青楼出生,当年是同张伯伯有过一段情,有了赵印,只是张伯母是出了名的河东狮,不肯让张伯伯纳妾。更何况是出生不好的,所以最后没法,他便托付给了我父亲照顾。”
“怪不得。”尹魅只是笑:“上一代的恩怨,老故事了。人也帮你找到了,接下去你们两家的家务事自己解决吧。”
“那张斌他?”赵凌问。
“身上的毒解了,但是身子是亏空了,得养个一年半载。那个秦青左手废了,他是被迫的所以别为难人家。走吧,去陪花花草草吃饭。”尹魅后半句话是说给邵非听的。
晚上,草草一个人吃了大半盘的龙井虾仁,尹魅就看着碗不停的喂。
邵非觉得草草被喂的都皱眉摇头了,赶快把孩子抱走,换了花花放在他的面前,于是尹魅喂了半碗红烧肉。花花嘟嘟的嘴里再也塞不下了,这才又被抱走。
“等会儿陪你去喝酒?”邵非提议。
“喝那个有什么用,我又喝不醉。”尹魅摇头。
“那我变成狼陪你去外面打一架?给你消消气?”
那边席炎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