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侧眸看着萧景渊,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到萧景渊的侧脸。
他的脸棱角分明,轮廓立体,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嘴角轻轻弯着的时候,笑容温暖缱绻。
阳光从车外照进来,打在她的侧脸上,苏璃有一种仿若隔世之感。
“萧景渊你长得真好看!”
萧景渊突然侧头,正好吻在苏璃的脸颊。
苏璃脸一红,但随即捧住萧景渊的脸倾身吻了过去。
车帘轻动,花香四溢。
而此时金桂街的入口处,二皇子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平边夫妻二人。
风过,一阵阵血腥味传来。
梁景烨不悦地皱眉:“这什么味?”
贺平边吸了吸鼻子,血腥味冲着鼻子而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血腥味。”
二皇子眉宇间闪过一抹嫌弃,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就在下面说话吧!”
一旁的玄策是严重洁癖患者,看着贺平边那样,他更加嫌弃,只是今天这个局是他牵线搭桥,特地攒的,他自然没有嫌弃的可能。
他看了一眼二皇子,试图说些什么。
二皇子却直接摆了一张冷脸,说实话,要不是玄策从旁牵线,他才懒得理会这贺平边。
玄策说起贺平边打仗有多勇猛,好似是一员猛将。
但现在的他,充其量就是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于他而言,还真的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所以他虽然听了玄策的话,但其实并没有把贺平边放在眼里,他瞟了一眼贺平边道:
“先生,你去安排他们吧。我母后派人来说,有事寻我,我得进趟宫。”
玄策听罢,立马跳下马车,对着贺平边拱手行礼道:“贺侯爷这边请。”
贺平边看着梁景烨的马车远去,眼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失落。
玄策将他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眉宇低垂,他淡声生道:“贺侯爷应当知道这一次你犯事儿。在皇上那里,可是留了底子的。”
贺平边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
心情不好,贺平边也不想多说。
他原以为二皇子既然找上他,那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可谁知,在这里只有冷遇。
他还想着能够凭借着二皇子的力量东山再起,到底是他想多了。
玄策尽量扭过头去,不看贺平边身上的血污,看着他怕他受不了。
但那气味却不停地飘进他的鼻子里,弄得很他很是难受。
玄策当即安排贺平边一行人进了京城最好的客栈醉风楼,为他们开好房间,等他们沐浴梳洗。
然后在三楼要了两个雅间等着他。
等到贺平边一收拾好,玄策就命人将他请进了三楼的雅间里,又安排他的妾室贾如意在隔壁等着。
洗干净的贺平边终于能入玄策的眼了。
不过身上的污秽能洗得干净,脸上的青肿是洗不掉的。
玄策自然而然地关心了一句:“需要请个大夫吗?”
贺平边摇头,满不在乎地道:“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
“侯爷可别这么说,你身子金贵,二殿下临走的时候可是嘱咐过我的,让我千万注意你的身子。”
“嗬,你就莫要逗我了,我这身子金贵,呵呵,贱命一条!”贺平边凉凉地道。
玄策连忙道:“侯爷你大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依旧是那个叱咤西疆风云的定边侯。
其实认真说来,你的那件事情原本可以不那样处理,如今成了现在这样,却是后面有人在暗中施为。”
贺平边道:“这事我知道,原本以我这么多年替皇上南征北战,当牛做马的,犯这么点小事也不算什么。
就算有处罚,也不过是罚奉。
再不济也只是降职,按理不可能削掉爵位,连累家人,甚至罚没家产。”
玄策微微拱手:“侯爷所言即是,这事儿确实存在着的很多问题,一般来说,任是谁人遇到这样的事情。
只要今上觉得那人没有什么威胁,那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这件事情不仅没有这样处理,反而无事化小,小事化大了。
这事看着就知道背后一定有人在操作。”
玄策一口咬定有人,可就是不说那人是谁。
贺平边倒是一个明眼人,他长叹一口气道:“那个人怕是炎王吧!”
贺定边对于此事也有些谱了,只不过他没有证据,只能算是猜测。
玄策直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这边查到的消息确实是炎王派人对你的事情动了手脚。
只是在下很好奇,侯爷你一向在西疆行事,这炎王才新进来京城,怎么突然就跟侯爷杠上了?”
贺平边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