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衡王一愣,连忙上前。
老太监眼神阴恻恻的看着衡王,继续说道:“陛下还说了,若是衡王拎不清局势硬要为衡王妃娘娘求情,那便请一起跪着!”
老皇帝寝殿,大门紧闭,谁也不敢闯。
林秋晚和衡王都不知道殿内老皇帝的状况,不管是进去还是出去都将会被抗旨处理。
桑榆进宫之后就跟林秋晚他们分着走,楚璟烨虽然扮作寻常侍卫模样,但黑布罩面,未免身份暴露,选择暗中跟随。
林秋晚拉住了衡王的袖子。
“跪一跪,没事。”
她索性跪在了殿门口,听着殿内的
动静。
衡王脸色不太好看,进不得退不得,但相对于已经定性林明峰为叛贼的处理来说,林秋晚这个反贼之女只是跪一跪,算是最轻巧的处理。
衡王跟着跪下,朝着殿中大喊。
“父皇,儿臣有事请奏,还请父皇让儿臣进殿!”
殿内无人应答。
一旁阿欢也跟着跪下。
已经进了六月,天气越来越热,三人堵在门口,从早晨跪到了午时。
太阳如同靠近的烈焰火球,晒的三人浑身大汗。
这期间有前殿太监把今日收上来的奏折送进寝殿里,传了两次茶水,一次早膳一次午膳。
之间谁来
也没让进殿。
文贵妃差人来问过衡王和林秋晚一次,衡王只让文贵妃按兵不动。
过了午时,太阳进最烈的时辰,炙烤着玉石砖铺成的皇宫。
皇宫一如既往的安静严肃。
林秋晚看了一眼衡王。
衡王这半年来调养极好,再加上生活自律习惯良好,此刻脸色倒还好。
林秋晚悄悄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白色脂粉蹭在了唇上。
再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虚脱了,浑身大汗,脸色唇色都十分苍白,摇晃了两下身体。
衡王不晕,就只能她来装晕了。
林秋晚眼睛一闭,软软的就躺倒下
去。
衡王一愣,大喊了一声:“晚晚!”
他一把托住了林秋晚的肩膀。
汗水打湿了林秋晚的头发,她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看起来苍白的像是一碰就碎了。
进了六月的天实在太热,衡王惊的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再想到林秋晚这几日风餐露宿,回了衡王府也忙到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进宫到现在。
衡王简直肝胆欲裂。
他也不跪了,抱起林秋晚急匆匆的往宫外的方向走。
后面的老太监见衡王和林秋晚走了,张了张嘴,却十分离奇的没再叫住人。
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回到了马车
里。
衡王抖着手,让人去请文太医到衡王府。
刚刚还苍白像一张纸片的林秋晚猛的从衡王怀里坐了起来。
衡王一口气上去差点没出来。
林秋晚抹了把嘴上汗水混着脂粉的脂膏,一边念叨着渴死了,一边急忙去桌上翻茶壶茶杯喝水。
桑榆手脚麻利的给林秋晚倒,甚至还从桌下掏出了几块刚刚偷的糕点。
马车行走起来。
林秋晚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楚璟烨,放下心来,一口糕点已经塞进了嘴里。
她像只鼓囊囊的小仓鼠,回过头看向至今没有反应过来的衡王。
“殿下,你不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