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萝全然没有给殷白凡留一丝面子,只冷声道:“副阁主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殷白凡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哼一声,甩袖走出了屋子。
殷白凡走出屋子只看见一群侍妾成群站在门口,面上都是泛着红润。
“我还以为暗姬阁副阁主有多大的派头,原来也不过和我们一个样。”刚才在屋中同殷白凡斗嘴的女人,站出来一脸嘲笑的看着殷白凡。
殷白凡冷冷瞪了一眼女人,压制在心中许久的怒火,愤然伸出手指指着女人:“柳妤!我看在同在一个屋檐下伺候殿下!不予你多计较!你不要越发过分!”
“姐姐息怒,妹妹只是有感而发,想不到姐姐堂堂一个暗姬阁副阁主,竟然还要受这等窝囊气,不过想想也是,姐姐终究只是副阁主,又不是正阁主,也难怪……”柳妤掩面故作惋惜的出声。
殷白凡死死的捏着拳头,她自然是听得出柳妤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在太子府上终究是个侧妃。
殷白凡贝齿咬的发出细微响声,眸中似乎含着猩红,下唇似要被她咬出血,但是她始终没有松口,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一句:“殿下突然呕血,你们不去寻办法,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若是
殿下醒来,定让你们好看!”
“虽然姐姐找来了大夫,只是殿下的病好不好还没有结果,姐姐讲话说的这样满,就不怕等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妤凤眼斜了斜,看着殷白凡,冷声嘲讽道。
殷白凡狠狠蹙了一下眉头,冷声:“殿下会不会痊愈,一会你们自己看着就是了!柳妹妹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在咒殿下不要痊愈,这要是让殿下知道,殿下该有多伤心,枉殿下这么宠爱柳妹妹。”
“姐姐当着众姐妹的面信口雌黄冤枉妹妹,也不怕殿下说姐姐徒生事端吗?”柳妤微微扬了扬下巴,一身的华贵气质。
殷白凡恨恨的瞪了一眼柳妤,死死捏着拳头,这个柳妤平常就仗着显赫的家世在太子府处处讥讽她,还拉帮结伴,久而久之,太子府上下所有侍妾都跟她成了一派。
而这次齐阳一发病,柳妤便让府上兄长找来大补之品,她岂能坐视不理,她定是要治好殿下的病,才能在太子府里重新起势!
殷白凡默然不语,不打算再跟柳妤做纠缠,只仅仅盯着门,等着昔萝走出来。
柳妤见殷白凡不再辩解,越发得意:“想来姐姐寻医辛苦,来人将这燕窝给姐姐送去,让姐姐好生滋
补,想来燕窝这种东西姐姐自是没有见过的吧?”
“不必了,燕窝这种东西吃多了,只怕是跟燕子一般聒噪!”殷白凡死死咬着下唇,半响才松口,良久缓缓张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语气里全然都是恨意。
昔萝微微皱眉,听着门外的吵闹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直接送入了床榻上躺着的齐阳口中。
不消片刻,齐阳便悠悠醒了过来,看见昔萝,低沉道:“你是何人?”
“只是一个跟太子殿下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江湖大夫罢了,受侧妃之托前来给太子殿下瞧病。”昔萝微微蹙眉,将青纹瓷片放在了桌上。
没等齐阳开口又幽幽道:“一日一粒,七日便可病到根除。”
齐阳盯着昔萝,漫不经心缓缓开口道:“侧妃?你也是暗姬阁之人?”
“是又如何?”昔萝虽然不知道齐阳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回了齐阳的话。
齐阳微微低垂着眉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替我多谢你们阁主。”
不光是上一次,也是这一次。
“啊?”齐阳这话让昔萝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昔萝微微耸了耸肩,浅浅勾了勾嘴角,只怕
这话让殷白凡听见,她怕是要抓狂了吧!
昔萝没有再应话,直接慢悠悠的退出了屋子。
齐阳整个身子躺在床榻上,全然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他轻轻吹了口哨声,只见几抹黑影飞跃进来,齐阳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瓷瓶:“去查查这个药有无异样。”
“是!”整齐的应答声,音落黑影也消失在屋中。
柳妤正要张口说话,只见昔萝缓缓走了出来,柳妤连连关切的迎了上去:“如何?殿下可好了?殿下身子骨一向强壮,这次呕血到底是何缘由?”
那一脸的温柔端庄的模样全然不似刚才同殷白凡说话张牙舞爪。
殷白凡走到了柳妤的身前,挡住了柳妤,一把亲昵的抓住了昔萝的手,急急道:“昔萝,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呕血,还突然晕过去?”
“这个……”昔萝看了一眼众人,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殷白凡瞥了一眼柳妤,高高昂着脑袋,自以为是道:“你说就是了,这里有我做主,不用怕。”
昔萝干咳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殷白凡,悠悠开口:“……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