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王侍郎。
顾凌天却阻止了他,只淡淡道:“是的,莺儿有了你的孩子,是个男孩儿,本宫已替她赎身,安置好了。你就放心吧,今后他们母子的生活,本宫自会好生照顾,待孩子大些,也会接他到京城认祖归宗!”
顾凌天说着递出一块玉佩。
王侍郎紧盯玉佩,渐渐松开了双手,他拿着玉佩蹬蹬退了几步,颓然的坐倒在地,顾凌天倒也有耐性,就那么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侍郎抬头
,他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肥胖的身躯也似泄了气的皮球,越发的没有了生机。
顾凌天没有半点儿怜悯,他只觉得心烦,为什么这个老男人,总是不舍得死呢?
“殿下,臣就先走一步了,但望您信守诺言。”王侍郎沙哑的声音绝望到底。
顾凌天点了点头,“你放心。”
王侍郎终于再不犹豫,一口吞下了毒药,他紧皱眉头在地上翻滚,无声的挣扎,最后双脚一蹬,一命呜呼。
顾凌天看着已经死透的王侍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路上,跟随他的那个人问道:“殿下,那小翠母子怎么办?”
“怎么办还用本宫教你?”
“是,是,小的明白了。”
顾凌天回了府就忙着洗浴,而青衣则跟着那人到了一间客栈救下了一对母子,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莺儿从前的旧友,莺儿红颜薄命,不过在王侍郎走后一年便得了重病,临终前将这块玉佩托付给了小翠,让她若有机会见到王侍郎,便将此玉佩还给他。
没有孩子,没有莺儿,一切只不过又是一场戏,而这场戏成全了顾凌天的秘密,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衍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王侍郎倒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若不是他一味想着传宗接代,绵延王家香火,最后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无欲则刚,古人实不欺我。
“对了,主子,我回来的时候遇到展公子,他说明日就要重新科考了。”
衍之点了点头,“他不会有问题的。”
仿佛是应证了衍之的话,这一次重新开考,展轩昂依旧是状元郎。
顾江留特别高兴,觉得展轩昂很是对他的口味,为此,特别寻了个借口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夜宴。
宴会在宫内举行,特许各为大臣携家
眷前来参加,明为宴会,实际上则是让各位臣工们的主子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才俊。
展轩昂自然是逃不脱的,他依旧一身青衣,挺直的坐在一角,没有刻意的高调,却也没有刻意的低调,就那么坐着,仿佛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他完全无视了那些贵族主子们的青眼,无视那些舞姿翩翩、文采出众的女子,甚至就连帷幔后面,一双灼灼的美目也都没有察觉到。
眼看着展轩昂如此受欢迎,顾轻尘浑身不自在,狠狠干了一口酒道:“早知道就该把展轩昂的名字也写进册子里。”
长空看了一眼放狠话的主子,翻了翻白眼,继续一动不动当雕塑。
就在此时,帷幔后面的人悄悄走了出来,跪在了顾江留的脚边,“父皇,今日如此热闹,儿臣想献舞一曲助兴。”
“哦?媛儿你的舞姿可是难得一见,父皇怎会不应?”顾江留拍了拍手,起身道:“诸位,公主顾媛的舞姿可是妙曼得很,朕要看都得等她心情好,今日你们可是要大饱眼福了。”
众人齐声道谢,不少秀才更是摩拳擦掌,等待着可以一睹真容,唯有展轩昂依旧头也不抬的闷闷喝酒,自从第一次殿试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衍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牵肠挂肚却又无从寻找,如今他已非当日阿斗,原本打算带着满腔热血向衍之表白,却如此空悬良久。
越等的久,心思就越多,人也就越发焦躁起来了。
“好!”众人鼓掌,看着场中旋转翻飞如碟的顾媛,都有了倾慕之心。
顾媛一曲舞罢,盈盈转身,问道:“不知道诸位才子,可知晓本宫今日所跳之物为何名?”
秀才们摇头晃脑,正要回答,顾媛却道:“诸位且慢,不如你们将此舞的感觉写成诗词,以增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