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讯息。
顾轻尘得到讯息之后,脸色阴郁了不少,心情也低落了几分,他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言,竟然让衍之这般生气。
“主子,你打算怎么办?”
“夏元节?衍之只能和我一起过!”
顾轻尘的语气不容置疑,长空暗笑,说的也是,这么好的日子,主子怎么会错过,夏元节啊,他或许该早些邀请青衣才是。
“对了,衍之现在还在府中么?”
“听说去找太子妃了。”
长空话音刚落,就见到眼前一个人影闪过,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御花园内,顾轻尘好追歹追总算是追
上了衍之,衍之却不理她,径直走上了假山,上面一间悬空亭里,早已坐着顾默成和方知画。
衍之甫一坐下,就拿起茶盏喝了几口,然后顾轻尘才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也是一坐下就连喝了几口茶。
这悬空亭顾名思义,有一半是挑在假山之外,位置极为特殊,掩映在一片绿树丛荫之中,从假山正面看过来很难看见亭子里有没有有坐人,而又因为三面都是悬空,只要守住一面,自然就可以防止隔墙有耳,故而,方知画才选了此地。
方知画夫妇看着顾轻尘和衍之的模样,都相视一笑。
正打算开口相劝,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之声,几人顿时噤声,侧耳倾听起来。
“你这贱婢,莽莽撞撞,打碎了我家娘娘的琉璃盏,竟连谢罪都不会吗?”宫女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狗仗人势”的威仪,而方知画久在宫中,自然听得出来那是谁的声音。
她蘸了一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写道:“皇后。”
衍之点了点头,又听见一个媚入骨髓的声音道:“娘娘?这宫中随便用扫帚一扫就是一堆娘娘,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再说了,既然是娘娘,无非一个琉璃盏,竟也如此大惊小怪,当真是失了分寸。”
“你!好利的一张嘴!”那宫女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强硬,“那你打破了我家娘娘的东西,即便娘娘不予追究,是否也该致歉?”
“既然你家娘娘都不予追究了,我还道什么歉?我说你这宫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你!”那宫女气得语结。
“麻烦你让开路,陛下还等着我们呢。”那女人又道:“这宫中说到底还是陛下最大,你们难道认为一个琉璃盏便可以误了陛下的事吗?”
这女人端出了
顾江留,李婉茹倒是没有了办法,她只能命人让开了路,看着女人趾高气昂的走了,看着一地的琉璃盏碎片,李婉茹一口气着实难以下咽。
“陛下在哪里?”李婉茹沉声问。
那宫女道:“陛下去看了林将军回来后,便直接去了教习乐坊,说要教那些女子跳舞唱歌。”
“好一个跳舞唱歌。”李婉茹说得咬牙切齿,双手下意识的绞着手帕只恨不得将它绞碎。她前几次在御花园就碰见过顾江留好几次,哪一次不是他在教习唱歌跳舞?那手都伸到那些歌姬舞女的衣领里去了!
李婉茹越想越气,却忽然又听到一个声音道:“皇后娘娘有礼了,贫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婉茹低头看着这白大仙,双目顿时喷出火来,若不是这个白大仙给了顾江留药,他怎么会变得这般荒淫无耻?
李婉茹心中想着,冷哼了一声,“有话快说!本宫没时间陪你!”
白大仙闻言一笑,右手拂尘一扫,“皇后娘娘乌云盖顶,近日大难临头,贫道劝娘娘一句,少管闲事,多安自身。”
“放肆!”宫女立马呵斥出声,“我家娘娘乃是天子之妻,什么大难临头?你这骗人的伎俩也敢胡说八道,也不看看是在谁的跟前!”
白大仙闻言淡淡一笑,也不再声辩,转身就走了。
李婉茹站在原地,只觉得七窍都快气得生烟了,一阵头晕袭上头,她急忙扶住一旁的树干,在众人搀扶下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快,快,拿水来。”小宫女忙得不可开交,好容易才让李婉茹缓过气来。
衍之看着李婉茹气得面色发白的模样,在心底却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可怜,自己的儿子献美给自己的丈夫,天家果然除了利益,再没有半点儿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