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应我,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就会让一个圈中很有影响力的人,把我捧红,多少剧本资源都可任我挑选。”
何红凤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因为脸蛋红肿不堪,说话困难,语句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时安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戒尺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掌心,没什么表情,也不发话。
她这样,让何红凤的心提得高高的,拿不准时安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又主动往下说:“那人就是让我想办法把你带到撞车那边,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管了,我只是后来打听了下,说是你已经已经没了。我就以为你死了,我……”
何红凤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说到这赶紧低头哈腰:“对不起,我不是人,我不该这么对你,你放过我吧小安子……”
时安挑眉扫了她一眼。
“不不,时小姐,时小姐,你饶了我吧”
“他是谁?”时安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红凤怕时安不信,赶紧解释着,“就是有一天,我忽然收到一份纸制的文件,里面全都是我的个人信息,包括一些我做过的,但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我、我一开始没想害你的时安,”她哀求地看着时安,再次企图用感情打动时安,“我是太害怕了,这份文件分明是在威胁我啊!”
时安:“往下说。”
何红凤噎了下:“后来,我就一直收到各种纸张纸条,可能夹在我的剧本里,或者车座位的袋子里,他先是威胁我,又给了我甜头,慢慢地引导我一步一步地,按照他说的去做。”
她垂下头,其实后来想想,她也知道自己鬼迷心窍了,她一直嫉妒时安,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还要靠她施舍一点友情的,只会被欺负的豆芽菜小可怜,却突然一步登天,成了豪门的小姐。
她受不了以前可怜巴巴讨好自己的人,反过来高高在上地给她漏点资源,自己就得对其感激涕零。
她就想站到更高的位置上,让时安看看,她仍旧比时安强!
也不是没有害怕那人骗她,也不是没有迟疑过是不是真要听他的算计时安,她也怕封家会报复她。
可一来时安就跟她的心魔一样,在她心里扎根越来越深,另一方面,那人给她的甜头就是那陷阱,一旦她去吃,就会被套牢,到最后她已经没得选择了。
时安:“什么时候跟孙茹搭上的?”
何红凤惊讶地看着时安,她没想到时安连孙茹都知道,她顿了顿,才道:“就是、就是我把你……卖了后,那人就给了我孙茹的联系方式,之后我就进了这剧组,孙茹说,等这剧拍完,我的好日子就来了,但前提是,我也要帮她做一件事。”
“就是帮她对付尤思雅?比如,偷偷给尤思雅下点致幻药,比如以聚餐的名义,让她见了一个‘大人物’,比如传播她的谣言,逼她活不下去?”
为什么连这个也知道?
何红凤冷汗直冒,她不知道时安都知道了什么,更不敢撒谎了:“是是不、不是,也不只有我,尤思雅身边的助理,也被收买了。”
不然,也不会闹出尤思雅在片场睡着,做噩梦喊出“不要过来”之类的话,还那么快就宣扬得大家都知道这事。
甚至要给尤思雅下药,最初自然是她助理提供的机会。
不过尤思雅的经纪人是个精明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怀疑这个助理,但以这个助理没把尤思雅照顾好的理由,刚好在时安来剧组前,把人开了。
“还、还有道具师的助理,他也帮、帮过几次忙”
时安“哦”了声:“这个我知道,刚被警察抓了。”
何红凤:“……”
她猛地瞪大眼睛。
时安朝她甜甜一笑:“呀,红凤姐还不知道啊,尤老师她报警了,还召开了记者会,明言有人要害她,她被人下药的事都说了,警方现在抓走了调换道具的人,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何红凤惊恐倒坐在地上,哪怕被绳子绷紧勒得疼了,她也忘了反应,满脑子都是完了,她是不是完了?
忽地,那把戒尺放在了她脖颈上,吓得她一激灵,又跪直了。
“时、时安?我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我……”
时安没说话,跟玩一样,把戒尺当刀子,在她脖子上来回“据”了两下,何红凤就自己“又”招了:“对、对,还有那个苏正泽!时安,你、你一定要当心这个人,我觉得他、他不是好人!”
时安歪头:“哦?”
“那天那天他先约的我,说是要解救你出封家,你已经快被封家逼疯了,但他又不让我告诉你关于他做的事,只让我偷偷带你出来。我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我就没听他的……”
“那你跟另一伙人合作把我卖了,还是为我好咯?”时安用戒尺在她脖子上敲了敲。
“不不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时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