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排了大量侍卫之后,终于没有某个登徒浪子前来送烤鸭,黄子馥安眠一夜,就开始留意朝堂动静。
“林尚书和刘丞相在御书房待了一晚上。”
一睁眼,严执便探来消息,黄子馥似是预料之中,默不作声起床洗漱。
“早朝上,皇上召来了赵承德。”
黄子馥继续吃饭,要他继续探。
半个时辰后,严执掠过来,风吹落黄子馥手里的棋子。
“皇上已经答应赵承德前去鹿岭。”
严执见她没说话,却感觉她松了一口气般,心情也好了,由他下去休息了。
休息也好,严执苦不堪言,昨天陪那个登徒浪子打了一夜……全体侍卫陪他打了一夜。
“公主。”又是一声轻唤,却是茹念的,她挑开帘子,道:“赵公子让奴婢拿过来的。”
黄子馥接过她手中的纸,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花满楼”。虽意料他会找自己,但想必现在鹿岭之事更为紧迫吧。
不过,即要用他,怎能不赴约。
黄子馥坐上马车,正好让他看看,赵承德这个闷葫芦,怎么让表姐芳心暗许的。
京城人多马杂,没有开路,马车行的慢,一路悠悠荡荡,不过到了花满楼,依旧不到午时,清冷的几个
人,但是不见得这几个人里是黄子馥愿意见的。
“原来是三公主大驾光临,臣竟不知,真是惶恐啊惶恐!”御史大夫低着头,说的惶恐,面是却是不惊不澜。
黄子馥早已习惯,父皇说过,这些文官整日便是弹劾,除了弹劾也掀不起大风浪。当然这不过是他怒极气话二字,言官的一张嘴,可保四海安宁,可保朝堂安稳,也可生灵涂炭,令人朝生晚死。
沈苏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柳大人?”黄子馥面露惊讶:“你也来了,今日是?”
柳城连忙拉过一旁没作声的吏部尚书,道:“我们二人过来喝杯茶。”
“见过三公主。”吏部尚书常居万赶忙行礼。
黄子馥眼眸一闪,吏部尚书常居万,可是她下一个目标,五个尚书,除了一个无能的,其他四个要多巴结巴结。
“常大人客气了。”黄子馥看着二人正要离去的脚步:“两位大人喝完茶了?”
“刚刚喝完,这便是要走。”柳城说完,觉得措辞不太好,又道:“臣并非其他意思,只是家中尚有事情……”
黄子馥嘴角含笑,听他说完,心道她也没打算留下他,怎么他就急着脱身,
“那真是可惜了。”黄
子馥双眸难掩失望:“改日再与大人畅聊。”
“好,老臣告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一道踏出了花满楼,那架势颇有点视她如虎狼?
直到下一秒黄子馥踩了雅间的脚,急速收回时,黄子馥总算体会了两位大人的急切心情。
雅间内坐的不是旁人,的确有赵承德,但也多了一人。
楚子逸滴溜溜的眼睛打转着她的脚,璀璨一笑:“阿馥你来了!”
黄子馥:“……”
一盏茶终了,黄子馥似笑非笑的盯着一旁的赵承德。
“赵公子邀约,怎多了一人。”
“他让你来花满楼又没说几个人。”楚子逸说道,感受到黄子馥的目光,继而正经道:“所以说,你怎么不说呢,害的阿馥吓到了。”
黄子馥嘴角一抽,以杯盏挡去。若是说明他在,她恐怕连宫门都不要出。
“输了比赛。”赵承德说了一句,又恢复木头模样。
见黄子馥不解的模样,楚子逸可怜兮兮道:“昨天我去找你玩,结果你那个侍卫带了百十个侍卫来拦住我,我呢,心生郁闷找他打架去了,然后他就输了。”
黄子馥认真思忖她的话,幽幽道:“我身边的侍卫,加上严执,十个。”
楚子逸露出惊
讶的神色,良久,徐徐道:“才十个,那为何我感觉打之不完,杀之不尽。”
那是因为我宫中侍卫武功高强!
黄子馥自动忽略了他,问一旁犹如木头的赵承德:“鹿岭战急,你为何不去?”
“你来了我便走了。”赵承德有问必答。
“有事要问我?”
“不是。”他起身,抬脚走了:“我该走了。”
如果不是曾被沈苏白无视过的经历,想过黄子馥已经起来拦着路要个说法,但现在黄子馥有些不懂,任谁被莫名其妙提点,拿着一纸信,按了个二品副将送往鹿岭解决国破家亡的大事,也都会过问一下,幕后指使是为何。
但偏偏,赵承德什么都没问,是信任还是无所谓?
“他就是个木头,懒得想太多。”楚子逸见她若有所思,一语道破。
“楚公子和这些世家公子倒是熟络。”譬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