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不过是随口说说。”冬梅讪笑着求饶道。默了,面上攒着认真劲儿,瞧着沈素言道:“夫人,冬梅可是您嘴贴心之人,那您告诉奴婢,可是觉着慕公子人不错?”
沈素言眼前浮现慕寒川说话时的神情样貌,点着头若有所思道:“自然是好的。”顿了顿声,幽幽的又补上一句:“男子之中,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文武双全又细心,谈吐不凡又识礼仪,懂分寸,更重要的是,他懂得站在别人的立场为被人考虑,知道理解万岁……”
沈素言将慕寒川夸上了天,冬梅捂着个嘴不停地笑,她在沈素言身边这么久,还未曾见过她这幅样子呢。
“呵呵,呵呵。”
“恩?”冬梅的笑声越发的大了,便是惊扰了她,忙朝着冬梅看过去,不解道:“你这丫头,笑什么?还笑的如此肆意?”
“夫人,您可知您方才将慕公子夸上了天去了!仿若这世间再也没有慕公子这等如谪仙一般的人了。”
沈素言脸上一红,忙拿起帕子遮住半边脸,瞧着冬梅道:“还不是你这丫头,偏偏的让我去说,我……”
“夫人,您这般怪罪奴婢便是您的不对了,您是主子,您若是有话要说,难道奴婢还能不让您说么?”
“冬梅,你现在学会取笑主子了,是吧?”沈素言撤了帕子,正襟危坐,恢复了威仪的模样,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冬梅,道:“
你且给我听着,今日这般的玩笑日后不准再有,若是再有,定不轻饶!”
“是!”冬梅惶恐,忙道:“夫人,奴婢知错了。”
见冬梅低头认错的模样,沈素言收了周身的威仪之态,面上透出淡淡的笑意,再加上微微泛红的脸颊,越发的显露出媚态,美的不可方物。
回府之后,天色已经黑了,沈素言疲乏的厉害,便在冬梅的侍奉之下早早地歇息了。本以为能好好的休息一番,谁知刚如梦没多久便梦魇了,害的她还未睡一个时辰便大汗淋漓的惊醒。
她看着眼前的黑暗,摸索着坐起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本想唤来冬梅,又体谅她今日陪着她跑了一天,也已经睡下来,思索再三,决定靠着休息片刻。
梦中的事历历在目,竟好像真的一样。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冷汗,拽着被子往身上拽了拽,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忽而发现此时她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方才梦到了“沈素言”,她同她说,要她想办法与顾宁安和离,然后与慕公子在一起。
她终究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沈素言”的心意呢?还是白日里想多了有关慕公子的事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有了这样的梦魇。
没成想,这一坐,竟然天亮了。
冬梅推开门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时她还在发呆,冬梅从未见过她这幅样子,再加上她一晚上没有安睡,有些憔悴,冬梅更是忧
心她是否生病了。
“夫人?”走到沈素言的跟前,又唤了一声:“夫人,可是昨日偶感了风寒,今日怎的这般憔悴?”
沈素言下意识的去触自己的脸颊,敛着眉眼道:“你去将镜子拿来。”
冬梅依照她的话去做,待接了冬梅手中的镜子,看了镜子中的模样,便觉冬梅的话并没有言过其实,她一夜未能好好安睡,是憔悴了许多。
将镜子还给冬梅,她道:“昨晚梦魇了,半夜醒来之后未能安睡,这才如此憔悴。”
“梦魇?”冬梅急忙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梦魇呢?”担忧之心越发深了,又道:“夫人,无论如何还是让郎中来瞧一瞧吧,瞧一瞧才安心呐!”
“瞧却是不必了。”她掀了被子起身,冬梅忙去扶着她,扶她在茶桌边坐下,忙为她倒了杯茶:“夫人,这是今早上刚泡的新茶,您喝些能醒神。”
“恩。”沈素言从冬梅的手中接过茶,微微缓了缓神,这才将茶送到嘴边,浅浅的尝了尝。将茶放下,看着冬梅道:“冬梅,我问你一个问题。”
“夫人请问。”
沈素言的眸光幽深,暗了暗又亮堂了几分,瞧着冬梅,仔细的问道:“你信鬼神之说么?”
冬梅闻言,一个寒颤从脚底往头顶蹿凉意,身子都有些发抖了,面目有几分哭丧模样,幽怨道:“这大早上的,夫人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东西。”
沈素言瞧着她的反
应,便知晓了答案。手指去触碰茶沿,那儿有茶的温度,感受着指腹上的暖意,她瞧着窗外,幽幽开口:“看来,你是信的。那么,冬梅,你觉得梦魇到底是不是死人给活人传达信息的一种方式么?”
“夫人……”冬梅眸中含着两行泪,委屈道:“夫人,奴婢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她看着冬梅道:“未曾想到,你的胆子竟是如此的小。”
“奴婢的胆子是小,可是夫人所说的话,哪一个听到了不会阵阵发抖呢?古人曾言,敬鬼神而远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