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太医的面上划过一抹讥笑,眸光微眯,瞧着他道:“顾宁安,我何时同你说“主子”便是皇上呢?”
“什么?”顾宁安惊道:“王太医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口中的“主子”自然是皇上,若不是皇上,那还能有谁呢?”
王太医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慢慢的饮着。
“王太医,你我相处这般久了,我尽心尽力的照着你的指示做事,眼下你也该同我说一句实话!”顾宁安很是着急道。
沈素言越发的觉得顾宁安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可这能怪谁呢?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王太医含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着顾宁安,语气持稳道:“顾宁安,眼看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告诉你我真正的主子是谁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若是知道了,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顾宁安只觉得脊背发凉,挣扎一番之后,看着眼前的王太医,开口问道:“是……是哪两条路?”
“第一,成为“主子”的人,誓死为主子效力。”顿了顿,眸光阴沉,又道:“第二,成为永远也开不了口的死人。”
顾宁安打了一个寒颤,身子抖得厉害。
“怎么?害怕了?”
“不……不是……”
“那你现在还想知道“主子”是谁么?”
“我……我……”
见顾宁安犹豫不决,王太医道:“顾宁安,你可知道你已经深陷进去,就算现在不告知你“主子”到底是何人,你亦也没有活路可走了。”
“王太医!”顾宁安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王太医的面前,高呼道:“王太医,我只想仕途畅通,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王太医,你得救我,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你得救我!得救我啊!”
王太医弯腰将顾宁安扶起,瞧着他道:“顾宁安,若是我不看重你,断了你的后路,哪里还会坐在这儿同你说这许多的话。”
顾宁安紧张道:“那……王太医的意思是……”
“你坐下,我慢慢同你说。”
顾宁安见此,平复了心绪,方又坐在王太医的对面。
“顾宁安,我看重你,自然希望你与我同朝为官,仕途畅通。”
顾宁安听着这话,心里有些安慰,手在桌子上摸索,摸索到一只酒杯,将酒杯拿着攥在手心里,仿佛是个安慰。
“其实,我早就在“主子”面前举荐了你,亦曾在“主子”面前说尽了你的好话,
“主子”对你是越发的看重了。”王太医口中的话越发的深沉:“所以,只要你下定决心为“主子”效力,同朝为官,仕途畅通亦不是不可。”
顾宁安此时迫切的想知道王太医口中的“主子”到底是何人。
“那……烦请王太医告知,“主子”到底是何人?”
王太医冲着他神秘一笑,勾了勾手让他到跟前儿来,顾宁安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瓣,压抑住内心的紧张,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王太医走去,而后将身子蹲下来些,将耳朵凑过去。
“顾宁安,“主子”便是……”
“什么?”顾宁安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太医:“竟是……竟是镇南王?”
“顾宁安,我自始至终都是镇南王的人,而镇南王早有夺皇位的心思。我在镇南王的手底下做事已久,早在半年前,镇南王便交代我用宫中萧女医制作的毒药毒死皇帝,再趁机夺得皇位,可是萧女医竟然死也不肯把完整的毒药药方交出,只好用未完成版的行险一试,却未试用在皇上身上,而是宜妃娘娘身上。”
王太医说到了严重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壮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凝眸看着眼前的顾宁安,接着道:
“两日前,镇南王入京拜见皇上,明面儿上是一年一度的朝拜,实际上,镇南王的侍卫乃是精兵所扮,待时机成熟,会夺了皇位,改朝换代。”
顾宁安惊吓的跌倒在地上,头懵懵的,根本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那些话。
他为王太医做事,以为是为皇上做事,没成想他现在一直都在为镇南王做事。他想尽一切办法娶了沈素言,只为能够求个一官半职,有官做,在加上城中最富商贾的身份,还愁不能光耀门楣么?可现在……现在所有的事情尽数都离了他本来所图。
这镇南王胆敢起了谋反的心思,若是这事成了,他或许得个一官半职,可是这事若是不成,他……他岂不是遭了大难了?
可他现在想要回头,哪里还有路啊!眼前的路尽成了死路,尽成了死路哇!
沈素言当真是心惊不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原来镇南王此次进宫竟然有这样险恶的目的,而宜妃所中的毒,果真是她之前研制的半成品。
皇宫被王太医这样的人侵蚀成这样,为何皇上就没有察觉呢?若非她觉得顾宁安有疑如暗中调查,后果不堪设想。
王太医见顾宁安衣服痴呆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