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她面有急色,神情严谨道:“冬梅,我们现在立刻离开,需进宫一趟。”
冬梅道:“我们离开自是容易,可是那阮媚是被我们打晕的,若是她醒来发现我们不见了,会不会惹出旁的事端。”
沈素言瞧着地上躺着的阮媚,眉头轻皱,片刻之后同冬梅道:“你且为她穿上衣服,然后往她嘴里灌些酒水,待她醒来,定会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才昏倒在地,自然也没了旁的事端。”
“夫人说的是。”
待冬梅照着沈素言的吩咐做完那些事,两人立刻离开。
前去宜妃宫殿的路上,冬梅见沈素言神色匆匆,想了想方才开口道:“夫人,您说出了大事,到底是何事?”
“冬梅,一时间我无法同你说清楚,不过你不知道也好,知道的少些你也安全。”
“夫人千万别同奴说这样的话,奴心甘情愿为夫人分担,哪怕会置身于危险之中。”冬梅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沈素言心底觉着温暖,看着冬梅道:“你且紧紧地跟随着我,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同你细说。”
“是。”
眼看到了宜妃的宫殿门口,她的步伐更快了些,三两步跨进宫殿内,疾步匆匆的便往宜妃的寝殿去了。
“公主,您今日怎么来了?”宜妃的贴身婢女瞧见她往这儿走,立刻迎了过去,先是同她福了福身子,而后恭敬的开口道。
“母妃可在屋内?”
“娘娘方才刚歇下了。”
沈素言微皱眉头,虽想让刚歇下的宜妃多睡会儿,可是现在的事态容不得这般,一番斟酌之后,看着眼前的宫女,道:“本殿有急事找母妃,时间耽搁不得,故而请你前去通报一声。”
“这……”那婢女看着明显有些为难。
“当真是急事,你知道的,本殿向来懂规矩,若非是天大的事情,怎会如此叨扰母妃。”
那宫女同她欠了欠身子,恭敬有加道:“公主不必着急,奴婢这就前去与公主通报一声,还请公主稍后。”
“好!”
冬梅见沈素言额角都急出了汗,忙将帕子从怀中掏出,踮起脚尖上前为她细致的擦汗。
“冬梅,你也是随我这般匆忙的过来,还是为自己擦一擦吧,不必为我擦了。”
“冬梅是奴婢,自然事事先想着夫人,哪里能先为自己擦呢?”说着,语气里又染上一抹哀伤:“夫人,您可知道,奴婢见您着急成这样,却无力分担,当真是愧疚不已。”
“你不必想太多,该让你知道的
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眼下只想着先见到母妃,无心与你解释太多,你且理解。”
“理解理解!”冬梅忙道:“夫人,奴婢什么都理解,奴婢并不着急求解,只希望夫人心头上的事情能缓下来,不然夫人如此这般的紧张肃穆,教人心疼。”
冬梅的话到底让沈素言的心里舒坦了许多,人也没那么紧张肃穆了。正巧这个时候宜妃的贴身婢女走到她的跟前儿来,同她道:“公主,娘娘宣您进去。”
“好!”她命冬梅在外等候,独自进了宜妃的寝殿。
宜妃的寝殿还如往常一般富丽堂皇,殿内的每一样摆设都精致的厉害,一眼望去,满是欢喜,那等精致的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不免让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得到皇上对于宜妃的宠爱。
只是沈素言却无心观赏那些精致的物件儿,跟着宜妃的婢女穿过前厅前去宜妃的卧室与其相见,心中组织着语言,想着待会儿见到了宜妃,该怎样将那天大的事情告知宜妃并不让宜妃觉着心惊。毕竟宜妃还在病着,大的刺激自然是受不住的。
“言儿,你来了。”
听到宜妃的声音,她周身一震,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过甚,三步作两步走到宜妃的床
榻前,跪下磕头道:“女儿参见母妃。”
“快些起来,坐。”宜妃命人为她搬了凳子,待她起身便命她坐下。见她稳坐,宜妃面上的神色虽不甚好,却还是笑着同沈素言道:“言儿,听闻下人说你有急事寻母妃,是何事,说来听听。”
沈素言犹豫了一阵,左右看了看在屋内侍奉的下人,后而看着宜妃,轻声道:“母妃,女儿想对您说的事只想让您与女儿知。”
宜妃自是明白沈素言口中话的意思,立刻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内侍奉的婢女尽数退下,只剩下宜妃与沈素言二人,宜妃看着沈素言,道:“言儿,说吧。”
沈素言眉头轻轻皱起,心底有些担心,遂看着宜妃,道:“母妃,女儿要同你你说的事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女儿心中虽着急与您吐露,却是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与您说,故而……您也需用一颗平常心来听这件事。”
宜妃本来轻松的心情倒是因沈素言的这番话而紧张了些,心想着会有怎样天大的事情。
“言儿,你说吧,母妃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