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书,我根本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话,我觉得素言肯定在渊宗派内,眼下沅冥天不在,正是血洗渊宗派的时候,我先回朝调兵,围攻渊宗派。”
亦书眉头轻皱,细想了许久之后,开口道:“沅冥天不在,想来渊宗派的人也不会撒谎,当日劫走言儿的人,我们笃定是沅冥天,那么他一定是带着素言藏身别处。你在此时将渊宗派一锅端也可,那么我们便分两路,你去调兵遣将围剿渊宗派,我继续寻找言儿的下落。一旦有言儿的消息,我立刻飞鸽传书给你。”
“好!”慕寒川一口答应下来。他知道亦书对沈素言很看重,故而也相信,他一定会尽全力去寻找沈素言。这一次,他选择相信亦书。
兵分两路,慕寒川离开之后,亦书在渊宗派的四周勘察,发现了一些红色的布料,他将那些布料拿在手上细细的查看,发现那些布料正是喜服上才会用到的布料。他立刻警觉,拿着布料继续朝前走去,没走多远,便又看到一块,他此时便意识到,这一定是沈素言故意留下的线索。不敢再耽搁,他立刻翻身上马,顺着布料寻去。
赶了一日的路,天色渐渐暗下来,沅冥天一行人便在鹿城中找了一间酒楼休息。酒楼的小厮将沅冥天等人
的马牵去喂食,沈素言在沅冥天的人的监视下朝着酒楼走去。
星凤压低声音问沈素言:“公主,这都整整一日了,您的那个办法到底管用不管用?”
“我也不知道。”沈素言道:“只能听天由命了。”
“进去!”监视沈素言的人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前倾,不禁朝着房内快走了几步,星凤和冬梅见此,连忙上前扶着她,与此同时,监视着她们的人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外。
“公主,你没事吧?”星凤和冬梅同时开口问道。
沈素言站稳之后摇了摇头:“我没事。”
“冬梅姐姐,我们扶公主到茶桌边坐下。”星凤说着,同冬梅一起扶着沈素言在茶桌边坐下。
待沈素言坐稳,冬梅忙为她倒了一杯茶:“公主,压压惊吧。”
沈素言从冬梅的手中接过茶,点了点头,一边将茶缓缓地送入口中。
“公主,只愿驸马爷能够看到您留下的线索,不然……”冬梅说着,眸中盛满泪水。
沈素言看着她安慰道:“我相信寒川一定能看到的。”
星凤拉了拉冬梅的手,压低声音道:“冬梅姐姐莫要哭了,公主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这般哭,公主表面上没什么,心里肯定不好受。”
星凤这般一说,冬梅立刻点了点头,擦了擦
眼角的泪水。
沈素言觉得,等着别人救自己实在是太焦心了,在慕寒川和亦书到来之前,得想办法自救才是。
思及此,滕然从凳子上起身,看着星凤和冬梅,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想法子去见一见沅冥天,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在寒川和亦书没来之前,我们也得想法子自救才是。”
“公主若去,奴婢也去。”
“冬梅也去!”
沈素言看着她们,道:“你们两个留在这儿,随我去的,若是我话语上冲撞了沅冥天,他不免要责罚,我宁愿自己受了那些,也不愿意让你们受。你们听我的,在这儿等我。”
冬梅和星凤见沈素言这般坚持,只好含泪看着她,守在原地。
沈素言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许多,朝着门口走去,抬手将房门打开,监视她的那两名渊宗派的弟子立刻拔出手中的长剑看着她道:“你要干什么?”
沈素言毫不畏惧,面不改色道:“我要见沅冥天。”
“你以为宫主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么?”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他若是见我,对他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两人相视一眼,而后一人前去禀报,片刻之后,两人将沈素言带到沅冥天的面前。
彼时,沅冥天正在房中与一名烟花女子喝
酒调情,好不快活。见沈素言来了,抬眸瞧着她,道:“你有什么利益于本宫的事,说出来听一听?”
沈素言见到沅冥天如此,心生厌恶,恨不得转身就走,不再与他多言,奈何若是想要从沅冥天的手中逃脱,必须如此不可。
她定了心神,面色无波,开口道:“沅冥天,我们来做个交易。”
沅冥天眸光一顿,凝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中满是高深莫测,他一把将缠在他身上的女子推开,起身朝着沈素言走来,稳稳的站在她面前,道:“你凭什么与本宫做交易?”
“就凭我是公主。”她面不改色,一字一句道。
沅冥天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瞧着她道:“沈素言,你倒是会利用自己的价值。”
她正色于他:“死中求活,我也是没办法。”
“哈哈!”沅冥天大笑:“你如此重要,本宫怎么会忍心让你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