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若冬的表情变得有些警惕,悄悄给楚元熙递了个眼色,继续和管家搭话,“我们也没想到竟然能往知府杯子里加那种东西,这玩意毒的很。”
管家了然的点点头,“确实,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彼岸花的根茎有毒。”
说完,却看到林若冬一拍桌子站起来,“阿熙。”
楚元熙一笑,手中的酒杯甩出去,直直的打在管家的额头上,把他仰面打倒在地。
林若冬先绕过去守住门口,盯着倒在地上的管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这个凶手还敢大摇大摆的跑到我面前打听消息,自负的很啊。”
“什么,王妃你在说什么?”姚管家无辜的问着,脸上的表情也很慌乱,“老爷的死和我无关啊。”
“再装,”林若冬冷笑,“你装傻也没用。被下的毒是彼岸花球茎的事,除了我和阿熙,连牛捕头都不清楚。你一个连案子进程都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对中毒原因那么清楚?只有一个可能,那毒就是你下的。”
“你,”姚管家脸色变了两下,捂着额头的手放开了,慢慢的站起来,“竟然被你们发现了……好,是,是我下的毒又怎样。”
“所
以你才谎称看到屋里的烛火没有熄灭而去查看,”楚元熙冷冷的看着姚管家,“那其实是你跑去回收知府喝过的杯子对吧。不过你没想到的是,除了杯子,桌子上和知府的袖子上,都有彼岸花球茎粉末的残留。”
“呵呵,是我大意了。”那管家冷笑,“可是你们不觉得,我宰了这个知府,就是为民除害吗。他没用,还搜刮民财,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林若冬摇头,冷冷的揭穿他的谎言,“别开玩笑了,姚管家,你伪善也该找个好的借口。你不过是为了知府手里那块玉佩,想偷偷私吞他手里的财产,为此,你还不惜装神弄鬼的跑去大牢吓唬小太爷。作为知府的管家,应该很好进大牢吧?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牢头那天没见到可疑的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可疑的人。”
“既然你们都清楚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姚管家冷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人,“别挡路。”
“你以为你能跑的掉,”林若冬看着管家手中的匕首,不屑,“就凭这一把匕首?”
“这匕首上涂了毒,破皮就死,”管家的表情变得阴森,目光转向楚元熙,
“你们大可试试看。”
说完,就直接朝着林若冬冲过去。
楚元熙一皱眉,迅速起身。衣袂翻飞之间,已经挡在了林若冬面前。
姚管家看到楚元熙过来,嘴角一挑,虚晃一招直接回身,硬是从三层高的酒楼窗户跳了出去。
“跑了?”林若冬赶紧冲过去,扒着窗户一看,看到已经往远处跑的管家,赶紧回身抓住楚元熙,“不能让他走。”
脑中快速运算着,林若冬抓着楚元熙使用了自己的能力,两人立刻瞬闪到了街上,直接堵在了姚管家的面前。
管家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吓得后退了两步,赶紧往反方向跑。
楚元熙盯着他的后脑勺,把手上的扇子一合,用力掷了出去。扇子带着风声重重的打在那管家的头上,把他打的直接摔在地上。
这一番打斗引得周围的行人尖叫着纷纷躲避,给楚元熙他们让出空间。
姚管家被打的趴在地上,捂着后脑勺晕眩了好久才勉强睁眼看清前面的景象。刚要起身,拿着匕首的手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林若冬用脚后跟撵着姚管家的手,使他不得已松开了手上的匕首,随后一脚踢到一边。
“你跑不掉的,”林
若冬说着,把匕首捡起来,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管家,“放弃吧。”
那管家不听,起身要跑,被楚元熙拉住衣领狠狠地摔在地上。坚硬的青石板磕到鼻子,直直的流下来两条鼻血。
“我娘子让你不要跑了,没听懂吗?”
等牛捕头赶来时,就看到趴在地上的管家。他已经是灰头土脸满身的伤,这些都是被楚元熙一次次拍在地上摔出来的。
几下把枷锁给那个管家上好,让人把他押下去,牛捕头佩服的看着两人。
“你们两个真是可以啊,这么快就解决了。”
“是他自己作死,”林若冬摇头,“如果不是他太贪,非要从我们这里打听案子的消息,也许我们真的查不到他头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自负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那个管家被压入大牢了,楚元熙和林若冬还是犯难。
凶手一号抓住了,可是姚管家下的药量根本没害死知府,知府的死因另有其人。可是凶手二号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实在是无从下手。
林若冬相信尸体上总会有线索,于是又跑去仵作房解剖尸体了。
楚元熙虽然不想看到尸体,但是也没办法拒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