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是哈哈大笑。
虞集更是骂他,“老东西,真是个不正经!”
柳贯道:“曹大人,您是不害馋了?害馋的话,下官这就带你去‘香街’多认几个干闺女……哦,你们山东叫什么来着?干嫚儿~”
众人又笑。
曹元用却长叹了一声,瞅着自己下面说:“老弟呀,如果你健在的话,今年也是花甲之年啊!”
“他那玩意儿,夭折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柳贯表示关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用不用我们随份子,或者帮个忙什么的?”
曹元用说:“随份子,倒是可以;帮忙,就算了吧!”
于延年问:“真的,不行了?需不需,我为你配几副补肾的药?”
“补肾,恐怕不行了。”曹元用继续逗趣,“就在昨晚,年除日,老朽一用,呵,不到半个时辰,我就滚了下来……”
柳贯惊讶道:“半个时辰?!”
虞集却说:“这老哥,大除夕都不闲着……”
曹元用一指自己的腰下,问道:“虞大人,你是问它,还是问我?”
“去!”虞集脸一红,骂道,“我跟它论什么哥们!”
曹元用又说:“虽说老朽年事已高,但年前的计划总不能拖到明年去完成。年底加个班,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看着这群老夫子,都没了个人样,柳贯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哎,你们说,王德信会不会真的病了?要不,他那个好热闹的人,怎会不来?”
于延年说:“也说不定。”
柳贯道:“要不,于大人你回家看看?万一,王德信请你去出诊,你可千万别给他给耽误了呀,都年近古稀了……”
“柳大人啊,你想撵我走就明说,干嘛打着王德信的旗号!”于延年笑了笑,问,“是不是,待会儿要去那‘香街’喝花酒,不愿意带我?”
曹元用说:“于大人不是在孝期,不能房事么!”
于延年道:“是我夫人亡故了,又不是什么长辈,丈夫为妻守孝只有一年,我早就出了孝期……”
柳贯说:“都是一群老东西了,喝的什么花酒,主要是担心王德信的病……”
于延年还要给纪绪他们引见呢,哪能现在就回家,于是说:“没事的,年前我见过王德信一面,那气色比我还好!就算是他真的欠恙,我们大元朝还不是有的是郎中?”
“哎~,你是御医,医术高明,最重要的,你是医官,你开的药方他能走公费医疗呀……”
正说着,门童又送进了两张拜帖,说:“有一位姓纪的后生,和一位长着黄头发的野人要见老爷。”
柳贯瞪了小门童一眼,嫌他报帖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