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于湉让王冕带着书童连同行李都搬到香山别墅里来。
于湉对王冕说道:“我就不给你派车了,你自己租一辆也方便,最主要的是怕车夫看了你那个住处,回来跟杏儿瞎说。”
王冕点头称是。
【一】《花竹-上阙》王冕.诗
花竹参差荫石苔,幽居却似小蓬莱。
山光入座青云动,水色摇天白雨开。
王冕骑上骏马,刚走到大街,就见杏儿一个人站在街边。
王冕惊奇地跳下马来,低头问她:“你站这儿干嘛?”
杏儿却兴奋地说:“去你家呀!”
王冕道:“谁说我要回家?”
“你骑着大马,难道不回家。”杏儿边说边往马上爬。
“你这都是些什么想法?”王冕赶紧走过去,也不知是往上扶她,还是往下拽她。
“怎么,我猜的不对么?”上了马,杏儿又道,“你说,你都出来好几天了,就不想回家看看?”
“我是想回家看看……”
“我也想呀!”
“可是,我家离这儿远,你若是骑我的马,我就得走着回家了。你想想,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我家?!”心想,看来抄小道走是不成了。
杏儿却双手把着马鞍的前鞍桥,天真地问道:“这么一匹大马,我俩难道坐不下么!”
“坐得下,坐得下!这么匹大马……”他连忙回应,这对王冕来说真是求之不得的事,他赶紧调转了马头。
此时的王冕,早已把于湉的嘱咐抛到脑后了。
他兴奋地把手中的马鞭递给杏儿,自己飞身一跃也跨上了马背,左手握住缰绳,右臂很自然地弯曲在杏儿那纤纤细细、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双腿一夹,“驾”字都来不及说出口,嘴巴就忘情地亲吻起她的秀发来,鼻子更是贪婪地深嗅她的发香……
只听杏儿说道:“表哥,你的长胡子弄到我的脖颈里了,刺痒得很!”
“哦~哦~哦~”王冕赶紧把胡须捋到了一边,“这长胡子,还真有些碍事,回去我就剪掉它。”
“剪掉干嘛,多可惜呀……咦~”杏儿忽又一转话题问道,“表哥,你留的胡须那么长,晚上睡觉时怎么办?是放被子里还是被子外?”
王冕被问得愣住了,犹豫了片刻,说:“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注意这个事儿。”
“怎能不注意呢,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胡须么?”
“这与喜欢没有关系。”
“怎能没关系呢,若是我喜欢的东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了解他的所有。”
“是嘛!?”
“是呀!”
“那我问你,你喜欢自己的容貌吗?”
“喜欢呀!”
“你知道你自己睡觉时,美,还是不美?”
“这我哪能知道自己睡觉时的样子……”
“就是嘛,谁也不知道睡了以后的事…会怎样……”王冕逗她道,“要不,今天晚上,睡我家里,你看看我的胡须究竟是在被子里边,还是在被子外边……我来看看你睡觉时的样子,是否如现在这么美,或者更美……”
“行呀!”杏儿不假思索地答应着。
“二姑会不会找你,去了哪里?”
“没事儿,我跟梅香说了,我要去你家。”
王冕心想:这下我可就惨了,回去如何跟二姑交代呀!
【二】《花竹-下阙》王冕.诗
得兴不妨闲觅句,忘机尽自可衔杯。
主人爱客能潇洒,许我携琴日日来。
到了王冕的小屋,大老远就看到书童在栅栏门处眺望。
看着主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姐姐回来,便飞也似地奔了过来,兴奋地问道:“她是谁?”
杏儿却说:“你是谁呀,干嘛拦住我的马?”
“他是我的书童,叫王亮。”说着,王冕便跳下了马。
杏儿又问:“他在这土地庙干吗?”
“这哪是什么土地庙,”王冕尴尬地笑笑,“下来吧,到家了。”
“家?你就住这儿?!”杏儿瞪大着眼,简直不敢相信。
王冕上去扶着她下马,便一个劲儿地解释,“我住京城,钟楼那地界……这儿,只是暂时的……我和书童,也是刚搬来…没几天……这里风景好,我在此画画写生……”
“噢,这样啊,吓我一跳!”杏儿背着小手,像上级视察工作似的走进了王冕的小屋。
见杏儿进了家,王冕赶紧拉住书童叮嘱道:“她是你未来的主母,你说话,可是要注意一些。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可要想清楚了。”
书童一下子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问:“我哪里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