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素梅-其二》王冕.诗
友乾提醒道:“蕙兰她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于璐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说道:“回家干什么?回去看你妹妹的那张臭脸!”
友乾道:“总得回家去看一眼么,说不定…反正不管什么情况…总得跟大哥说一声么!”
“是啊,也只有如此。”于湉说,“娘家的人多,召集一下仆子侍从,一齐出去找,说不定……可是,谁回家去说呢?”说着,于湉又把目光投向了友乾。
友乾慌忙道:“你别看我,我可不去,谁惹得事儿,谁去!”
于湉又问:“那,这是谁惹得事儿?”
清婉一听,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二姐,”友乾替清婉解释道,“我跟你说,我可一直反对这种跨国的婚姻,何况还隔着个大海,那么远……这都是于璐撺掇清婉干的,让于璐回家跟大哥解释去!”
“谁撺掇的?”于璐大声说道,“还不是,都怪你?!把一个见着女人…眼睛就放绿光的西域男子……弄到家里来…能不出事么……”
友乾说:“他杰克逊,看我也是两眼发绿……他就长着那么俩狼眼……”
“谁狼眼,谁狼眼?”杰克逊又不高兴了。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吵的我脑仁都疼……”于湉呵斥道,“让你们是来想办法,不是让你们来我这儿吵!”
怒火中,又一眼瞥见了,打进门就一直绷着嘴儿,一言不发的王冕,便道:“元章啊,有道是,‘四十而不惑’。你这是真不‘惑’呢,还是真不想‘活’了呢?”
“我,我,我……”见于湉的火又朝着他来了,王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于湉斥责说:“当时,孩子们想去玉泉山玩耍,我想,有你这个成年人带着,总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答应他们都跟着去。可是,总归他们都是些孩子,做事没个分寸,少了个大活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你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总不会,也不清楚蕙兰是怎么丢的吧?!”
王冕懊恼道:“怎么丢的,纪公子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
“我是问……”于湉压制着怒火说,“我们总得有个寻人的方向吧?总不能,漫无目的地瞎找……”
王冕捋着胡子,仔细地琢磨,到底该如何回答于湉的提问。
“哎呀,这个时候,就别捋胡子啦!”于湉讨厌他的慢条斯理。
王冕把手停在胡子梢,不知该捋下去,还是就这么挂着,为难道:“我,我不捋胡须,说不出话呀!”
“好,捋,捋,使劲捋!”于湉气恼道,“但愿你能给我们捋出个头绪来……”
不一会儿,就听王冕吟诗道:
“树头历历见明珠,
底用题诗问老逋?
且买金陵秋露白,
小舟载月过西湖。”
杏儿在一旁为他着急:“二姑问你,二姐去了哪里,你念诗干嘛?”
“你那未婚夫呀----不捋胡须,不说话;不吟诗句,不放言。”于湉苦笑道,“杏儿呀,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杏儿说:“哼,在家里,他敢跟我念诗,我打他个不吃食!”
英英道:“现在不就是在家里么?”
杏儿剜了英英一眼,转头问王冕:“你刚才诗里说,让我们去问…老…老什么?”
王冕说:“老逋。”
杏儿又问:“老逋是谁?是老鸨么?”
英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老逋”指的是北宋诗人林逋。他隐居西湖,喜欢植梅养鹤,人称“梅妻鹤子”。只要是读过林逋诗句的人都知道。王冕也常常以“老逋”自喻。
于湉见王冕的脸上挂不住了,便骂自己的侄女:“死丫头,你们这俩没良心的东西,平日里,你二姐对你们多好!现在,她走丢了,你们却在这里说笑!”
英英却说:“我不是笑二姐,我是笑三姐夫…何时成了老鸨!?”
本就是为王冕解脱,英英却指名道姓地说,于湉只好埋怨王冕:“有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守着两个淘气鬼,还拽什么文呢?这倒好,老逋,老逋的,把自己变成老鸨了……”
【二】《素梅-其四九》王冕.诗
友乾却插嘴说:“唉,说不准,我们真得挨家的窑子铺去问一问老鸨,说不定,还真让她们把蕙兰给弄走了。”
于湉狠狠地瞪了友乾一眼,“你没听元章说,他看见蕙兰上了西湖的一艘小船?”
“哎呀,二姐,你别瞪我呀!”友乾解释说,“说不定,那艘小船就是老鸨雇佣的……”
“你能有句好话么?”于湉一个劲儿给友乾使眼色,意思是,你不见,薛姨娘一直在那里哭么……随后,就骂道,“你去呀,你甄大官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