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桑行走过去,在司徒毅旁边坐下,一把将司徒毅手中的书本阖上,司徒毅墨眸轻抬,目光凝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未语。
桑行亦是大睁着一双翦瞳看着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好像在无声地对垒。
就这样沉默了很长时间,谁也不动,谁也不说话,搞得端着早膳过来的砚心和另一个丫鬟在一边站着,也不知道是该叫他们还是不该叫他们。
直到陈旸从外面走过来,向司徒毅禀报说祁宿登门造访,司徒毅和桑行才从对峙的沉默中走出来。
祁宿?一大清早的,他来找司徒毅做什么?桑行翦瞳动了动。
司徒毅抬手将桑行按在书本上的手拿开,淡声道:“本王看你太累了,今早已经代你向皇上告了假。”
司徒毅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解释了一句,一旁的砚心和陈旸有些莫名,不过桑行当然明白,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就知道她是在担忧,在郁闷了。
可是,由他代她向帝王告假,帝王不会更加生气吗?万一找茬怎么办?
偏偏司徒毅就好像桑行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桑行刚想到这一点,那边司徒毅扬手将书交给砚心,幽幽开口:“不用担心,一切有本王。”
呃……司徒毅,你到底属什么的?桑行抬头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会有读心术吧?
“祁宿来找你做什么?”似是不想在司徒毅面前暴露自己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桑行刻意的转换话题,将事情引到陈旸来汇报的事情上。
司徒毅
也不以为意,掸了掸衣袖上的虚尘,迈步朝前走,薄唇轻启,“不知道,去看看。”
这意思,是她也可以一起去吗?大眼睛扑棱棱地转了一下,桑行拾步追上去,反正她也没什么事,看看就看看,这个乾国太子祁宿给她的感觉反正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路过砚心身边,桑行眸光一闪,想到什么,轻轻戳了一下砚心,“一起去吧?”
“啊?奴婢就不去了,王爷和都尉去就好。”砚心拘谨的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慌错。
桑行知道她心底肯定是有事,又想起司徒毅的话来,不知道砚心和祁宿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也勉强不得,只得自己追上去。
背对着桑行,司徒毅长腿迈开,径自前行,隔得不远,桑行和砚心的话自然也落入他的耳中,漆黑的眸子略沉了几分,他忽然回头,冲走在背后的桑行沉声道:“桑行,你快点。”
嘁,这才多远,催什么催嘛,桑行暗暗腹议,嘴上却不敢说,反而是嘴角一弯,笑盈盈地麻溜小跑过去,好像真怕司徒毅一着急,就不带她了。
祁宿倒也真是个痛快人,见到司徒毅和桑行双双走来,只眸光稍稍一愕,也没有多少虚假的客套,就直接挑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本宫此次前来召陵,最主要的是和六公主订婚,其次是为本宫的四妹祁溪寻找一个药方,王爷曾客居乾国,应该也知道本宫的四妹自小患有心疾,久病不医。前不久父皇听说召陵有一位专治
心疾的神医,便托本宫此次前往召陵一定要将神医请到乾国,不过,神医乃是世外高人,不论本宫怎么诚心相邀,他都不愿涉足红尘,无奈之下,本宫能得描述了一下四妹的病症,恳请神医拟写了一张药方。”
祁宿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扫了一眼桑行。
“如此一来,那就恭喜太子,恭喜乾国四公主了。”司徒毅眼波轻动,接过祁宿的话说道。
“本来,的确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祁宿继续说道,“可是就在昨日上午,本宫好不容易求来的这张药方,竟然给人偷了去。”
祁宿说着,又有意无意的朝着桑行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下子桑行就不开心了,这家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她偷了那个什么破药方不成?
司徒毅显然也注意到了祁宿有意无意地小动作,眼尾朝桑行所站的位置淡扫了一眼,旋即唇角一勾,眸色深深,薄凉道:“太子殿下来东西失窃了,不去找皇上,却来信王府,难道殿下认为这窃贼是在信王府不成?”
司徒毅的这句话,明显是带着挑衅的味道,张狂的语调,亦是在告诉祁宿,祁宿的小动作,让他很不爽。
祁宿也是聪明人,而且昨日早朝的事情,他也已经听说了,知道桑行和司徒毅关系匪浅,尴尬的笑了笑,“殿下说笑了,本宫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贵国陛下日理万机,本宫若是拿这种事情是烦扰陛下,未免心有不安,而且联姻本就是为了使两国和睦相处,若是这件事是
有心人刻意为之,本宫贸然去找陛下,难免有伤和气。”
“放眼召陵朝堂,本宫最熟悉的人,就是信王殿下,所以,本宫这才来到信王府,希望殿下能够帮忙。”
“殿下住在驿馆里,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难免人多眼杂,什么人偷的都有可能,一张药方不过一张纸,这帝都之大犹如大海捞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