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了,以为砚心生气了,他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人生第二次,也是今天的第二次,他觉得自己特别蠢、特别笨、特别的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砚心睨着祁宿那又紧张又纠结,好像一个张皇失措的大男孩的样子,又觉得新奇,又觉得有趣。
“我就是……”祁宿憋红了脸,急的跳脚。
知道这个男人本就是个不善言语的人,砚心看着他那干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忍心再为难他,“好啦,别解释了。”
“你还生气吗?”祁宿如蒙大赦,却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砚心。
什么时候见过喜怒不
形于色的祁宿这样过,砚心心头微漾,摇了摇头。
“那就好,吓死我了。”祁宿终于松了一口气。
砚心吃完饭,喝了药,又看着祁宿吃了点东西,才让祁宿送她去她住的地方。
两间房子真的是离得很近,只有那么一墙之隔,祁宿虽然说这是个小厨房,但是在砚心看来,这里还是很大的了。
纵然是很久不用,但是平常还是有下人过来打扫的,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一应俱全,且几乎都是崭新的。
砚心居住的地方在里面,早就被于恩派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怎么样?看上去满意吗?今晚你先住着,如果缺了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或者告诉于恩也行。”祁宿道。
“嗯。”砚心点了点头。
祁宿的视线深深浅浅地落在砚心的身上,两人尴尬的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还是祁宿先开了口:“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砚心再次点点头。
“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就在你隔壁,会马上过来的。”祁宿转身走了一步,却还是有些不舍,忍不住回头叮嘱道,今日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他真的特别的害怕,他这一走,梦就醒了。
“嗯。”砚心又点头。
祁宿的唇角动了动,“就不能换个回答吗?一直点头说嗯,显得好敷衍。”
砚心汗,那她该怎么回答?
眸光轻动,她也不点头了,脱口而出一个字: “好!”
这下子轮到祁宿无语了,要这么诚恳和诚实吗?多说一个字都不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今日虽然为你开脱,但是母妃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有皇后和……祁宵,他们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了太子府的动静,太子府中少不了有他们的耳目,所以,今
日太子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难保不会让他们知道,依着皇后的性格,定然会将你查的一个底儿朝天。”
祁宿说到祁宵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他本来是不想提祁宵的名字的,因为祁宵在他和砚心之间,实在是太过敏感,但是祁宵却又是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虽然他现在不清楚砚心和祁宵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但是当初他既然是撞上那样的场面,他们之间多少也会有点过去吧。
想到这些,祁宿心里就一阵阵地不舒服。
“既然太子府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呢?”朱唇轻启,砚心垂了眸子,不敢去看他。
祁宿一听,反应果然不小,原本都已经走开了,忽然又拾步上前,双手攥住砚心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你想走?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不走?
双臂被他抓到痛楚,砚心轻蹙了眉心,凝眸望着他,说出的话很是中肯:“我说过要走吗?”
“对不起,”祁宿看她的神情,知道是自己冲动了,连忙松手,“可是你刚刚说……”
“我只是随便问问。”砚心把他的话打断,“我既然答应了你为奴为婢三年,不到三年,我是不会走的。”
祁宿眸光轻晃,“也就是说,过了三年,你会走?”
砚心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祁宿的眸光久久地在她头顶盘旋,却得不到她的回答,心头微燥,他俊眉微拢,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便失落的转身离去。
视线内月白色的衣袍轻荡,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偏房的门被关上,过了一会儿,厨房的门也吱呀一声被关上,砚心才把头抬了起来。
心口一痛,她拾步拉开偏房的门,冲了出去,却赫然撞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的身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展臂,抱了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