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惠妃好瞧热闹,原本挤在最前头,拍着心口,心有余悸地朝着清欢跑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冲着她伸出手。
“快,身上带着治心疾的药没有,就你给你外祖母的那个什么救心丸,赶紧给我来一粒儿,妈呀,魂儿都被吓丢了。”
冷清欢被成功地勾起了好奇心,脚下没动地儿,但是也没往跟前凑。没好气地拍了她手心一巴掌:“瞧你这胆儿。怎么了?”
惠妃见她满脸不屑,牵着小云澈就走:“我带着孩子回去,你胆大自己去看。担保你吓得晚上搂着我家麒儿不撒手。”
冷清欢嗤之以鼻,顶多就是腹大如鼓
,面皮青紫,双目暴突,还能多吓人?
她真的想去瞧,又被慕容麒拦住了:“别去看了,燕嫔死状很惨,快要变成一具干尸了。”
干尸?水里有蚂蟥?
那也不应当吧?吸血这么快吗?那要多少蚂蟥啊?
她还是忍不住往燕嫔的方向探了探脑袋。傻大胆傻大胆,说的就是她,当年解剖课,她是第一个操着手术刀往前冲的人,比特么往食堂冲着打饭都积极。
众人已经全都扭过脸去,不想再看第二眼。
皇帝摆手:“抬下去葬了。”
这就抬走葬了,都没人验尸看看什么情况么?
适才下水救人的小太监全都下去换衣服喝姜汤暖身子去了。换两个侍卫上前,忍着恐惧,抬上身的抬上身,抬脚的抬脚。
人群纷纷让开,冷清欢还是扒着慕容麒肩膀瞥了一眼。
没有大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但是很明显,燕嫔的确就好像身上的水分骤然间蒸发了似的,人整个变得干巴巴的,没有生前那样圆润水灵。
胳膊垂下来,一晃一晃地过去,“啪嗒”一声,一枚玉手镯从几乎干枯的手腕上滑落下来,摔在地上。
冷清欢忍不住就多瞧了燕嫔袖管里的胳膊一眼。她的衣袖被撸起,手腕上有一道很醒目的淤青。就像,就像是曾有人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攥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