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太子,杨柳一定会用仗势欺人。
她简直无法看下去太子盛气凌人的模样,皱了眉头看向旁边的符南亭,疑惑问道:“流民不是朝廷该安顿的么?为何要我来安顿呢?”
他们将绑定,她偏不如他们的愿!
让她捐款也就罢了,甚至想借机来弄她的酒,想都别想!就是火柴的方子也休想她丢出去!
一句话让会客厅的气氛陷入冰点,众人脸上神色各异。
太子攥紧了拳头,凶横的目光紧紧盯着杨柳。不过一个村妇,竟是一次次威胁他坏他好事!
“身为大堰子民,有能力自是要为百姓出一份力。”符南亭不痛不痒地回了杨柳一句,将此话题揭过去。
杨柳“嘶”了一声,疑惑问道:“我听村里人说过朝廷会派银子和粮食救灾的呀,陛下还不拨款么?是不是陛下不知晓此事啊?”
每一句话都戳在众人心口,让上首的太子双眼赤红,恨不得将杨柳给吃了。
即便是坐得离上首极远,杨柳都能感受到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她努力让自己忽视,只紧紧盯着眼前的符南亭。
今日符南亭可是已经得罪过太子好几回了,不
在乎她多来一回吧?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跟徐成合作的。不说他与怀谷姐弟的恩怨,就单单因为他后面好几次要来绑杀她,她就断断不会答应。
跟自己的仇人合作?她怕是疯了!若是委屈求全答应了,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往后就别想翻身了。
至于太子……
不能得罪也得罪了,大不了等他即将当上皇帝时她携带巨款和全家逃到别国去!
想通这些,她更是不觉得自己该步步后退。实在不行,火药也可以准备了。
“弟妹知晓的倒是多!”太子一字一句往外蹦,眼珠子好似都要瞪出来了。
杨柳眨巴无知的眼睛看向上首散发怒气的太子,眨巴了眼睛,问道:“真有此事?太子殿下快帮忙禀告陛下吧,您是陛下的儿子,又是储君,陛下肯定会信的,立即就能拨款救流民的!”
一番话下来,原本用来压符南亭的各种由头瞬间消失了。不过一个村妇,竟是丝毫不懂他们之前权势的倾轧,让他的一切都立不住脚了。
想到此处,太子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杨柳被他气场吓着,瑟缩着看向符南亭,轻声问道:“南亭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明明
眼底全是狡黠,偏偏要装作手足无措。符南亭压住眼底的笑意,神色温和,轻轻摇头,应道:“你没说错,殿下想帮陛下分忧,不愿陛下如此费心罢了。”
“可他也没多少银子呀,我们就算凑出来十两银子,也安置不了流民,即便酿酒卖也得好几个月才能慢慢挣钱,流民不都饿死了吗?”杨柳疑惑问道。
说完,杨柳又将目光落在上首的太子身上,继续问道:“难不成太子殿下会问徐掌柜要一大笔银子救灾吗?”
“若是徐掌柜愿解太子殿下燃眉之急,倒是两全其美的法子。”符南亭附和杨柳道。
端王双眼一亮,急切看向徐成,激动道:“徐掌柜若是愿意出手,宣璟定感激不尽!”
无缘无故被所有人逼到前方,徐成怒从心中起。
今天是来要出酒方子的,已是平白无故搭上五万两白银了,如今竟是还要逼着他救灾?救灾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不过一个商户,如何能拿出?
想到此处,他满脸苦涩,对着众人一一拱手行礼:“诸位有所不知,草民也是无能为力啊……”
“不会吧?你刚刚不是说一天光卖酒就能有五两银子的进账吗?徐家可
是大堰第一商户!不说多,一天几十万两银子的进账有吧?徐家这么多年……”说到这儿,杨柳惊得用手捂住嘴,双眼瞪得老大,“徐当家富可敌国啊!”
不算不知道,一算起来还真是吓人。
就他们几万两几万两的,跟徐记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如何与人家斗?
杨柳目光闪了闪,无论如何要让徐成大出血,至少减少敌人手中的筹码。
被清算账目,徐成心底便是一惊。
不过一扫,就见众人均是紧紧盯着他。若是再任由他们算下去,怕是他家业都不保。
抱拳对着众人连连拱手,最后对上太子,无奈道:“徐家进账是不少,可开销也多,每日单单是各项开销就要数十万两,再加上近些年买铺面,也就不剩多少了,再给族里各人一分,徐成也只能堪堪维系呀……”
“就是再没钱,徐掌柜百八十万两还是能拿出来的吧?为了殿下能帮陛下分忧,我的五万两便不要了,捐给灾民吧,也请徐掌柜多捐些,也免得殿下忧虑得茶饭不思。”杨柳顺着话应下去。
说完,目光落在眼前的各色精美菜肴上,不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