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镜徐徐凑近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你想怎……唔……”
眼,瞬时瞪大。
猝不及防的唇齿相濡,舌尖的药味快速传递。
喉间滚动,“咕咚”一声。
那是汤药滑入咽喉,进入食道,然后快速的与身体融为一处。
杜青窈将药碗往萧明镜手里一塞,“自己吃药,自己照顾自己,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如果殿下连这点本能都没有,怕是这些汤药都救不了你!”
语罢,杜青窈转身便走。
云砚搓了搓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天知道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一个小奴才竟然含了一口汤药,就这么嘴对嘴的喂殿下喝药?
完事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将汤药往殿下怀里一塞,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
走了……
“殿下,这奴才好生大胆,这奴才……这奴才是女儿身吗?”云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奴才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之人,竟敢对殿下行不轨之事!”
萧明镜摸着唇,面上有些仲怔。
此前他对她……她不是很反感吗?怎么突然间就想通了?而且还这么主动?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貌似,不太乐观!
不过,这才是真的她。
不,还不
是,还没完!
“殿下?”云砚低低的喊了两声,殿下竟然走神了?
瞧着自家主子摸着唇瓣的动作,难道是……
“殿下,那奴才敢咬你?”云砚骇然,瞬时义愤填膺,“奴才这就去……”
“去干什么?”萧明镜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惊得云砚脸都青了,“殿下您这是……”
“去看看,别让郡主欺负她。”萧明镜悠悠的靠在床柱处,眸色沉得厉害,“还有一件事,盯紧荣王府,本王不相信他会什么都不做。”
“是!”云砚行礼,当下退出去。
萧明镜徐徐站起身,踱步行至窗口,掌心贴在窗户的缝隙上,能感受到细微的风从缝隙里透进来。那种冷暖交加的感觉,能让人深刻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合上眉眼,那些往事就像是针扎似的,一点点往心坎里戳。血淋淋的东西,再回首也是血淋淋的,并不会比当年好上多少。
打从出了房门,杜青窈就知道免不得要挨一顿打一顿骂,不过打骂都是家常便饭,忍耐与不忍耐对她来说早就麻木了。
“郡主恕罪!”杜青窈行礼,“奴才该死!”
“只要有你一日,镜哥哥的眼睛就不会看到本郡!”沈元尔眸光狠戾,“李辛夜,本郡忽然后悔留下你的
性命了,为什么当日不杀了你呢?”
杜青窈跪地,“郡主容禀!”
“说!”沈元尔冷着脸,耐心似已耗尽。
“郡主难道还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吗?”杜青窈的脑子转得飞快,微微扬起头望着沈元尔,“郡主现下是否很生气?很恨奴才?”
沈元尔仲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本郡是傻子吗?”
“郡主难道没想过,这或许是殿下给您的一个借口?”杜青窈环顾四周,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听得这话,沈元尔眼睛一亮,“你先起来,你跟我说清楚,什么借口?”
杜青窈起身,“郡主,您生气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郡主因为一介奴才而动怒,是否应该留下来继续照顾夜王殿下,免得殿下受了奴才的荼毒?”
这话说得在理!
沈元尔笑了,“果然还是镜哥哥有心思,本郡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
“郡主可还记得奴才此前说过什么?奴才说过,殿下与郡主的身份原就存在鸿沟,若是郡主一惯以女儿家的心思来揣摩殿下的心意,而非站在殿下的立场,恐怕时日长久,真的会让殿下心寒!”
听得这话,沈元尔面色微青,“那……本郡该如何是好?”
“留下来。”杜青窈心里打着如意算
盘,只要郡主能留下来,萧明镜就不可能太过分,三日一到她便可以回宫,避开萧明镜这个脑子有坑的夜王殿下。
“可是夜王府不是那么容易留下来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连沈元尔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明镜连床沿都不肯让她坐,何况让她留下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沈元尔能说服自己的父亲北定侯,怕也只是她对萧明镜的一厢情愿。
“郡主是否能让奴才尽尽心?”杜青窈毕恭毕敬的行礼。
“你去?”沈元尔狐疑,“镜哥哥能答应?”
杜青窈谄媚浅笑,“郡主怎么忘了,在夜王殿下这里,奴才充当的是挡箭牌的作用。若是奴才这个挡箭牌不能发挥好作用,殿下还得重新找,这不是自寻麻烦吗?”
沈元尔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