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岑以薰在,就会发现车内已经坐着一个跟宫启煜一模一样的人:同样的面具同样的服饰,连身量和气质都一模一样。
“宫启煜”一上马车就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只那一双眼睛却跟戴面具的宫启煜有几分相似。
“回王爷,南清宫确如传言,任何人不得探视,只留王妃侍疾。属下方才去的时候刚好遇到皇长孙被吓走。”
宫启煜有些意外:“吓走?”
“是。”青川将岑以薰如何吓走宫启勋的事如实说一遍。
宫启煜想像着宫启勋迅速逃跑的样子,藏在面具后的眉毛微挑:“事办了么?”
“办了!”青川恭敬道,“属下故意发怒请皇上降旨休妻,当着王妃的面跪了一盏茶的工夫。走的时候也如王爷吩咐快速离开,并没有露出破绽。”
“休妻?是谁让你帮本王休妻了?”
宫启煜声音依旧平静,但熟悉他的青川立刻感受到他的怒气,连忙下跪请罪,“属下一时情急出些下策,王爷恕罪。”
岑以薰给宫启煜戴绿帽,他的下属早就瞧不过了,难得有机会自然让她赶紧滚蛋。
马车在前行,宫启煜看
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岑以薰本王自有用处,这次你自作主张,鞭十五 ,回去领罚。”
青川垂头:“是。”
宫启煜看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的手:“怎么回事?”
青川仍旧如实说:“被王妃下了毒,但是王妃给了解药。”
宫启煜捏着青川递过来的解药看了看:“先让南风看过。”
半个时辰后,昱王府主院内南风捏着青川递过来的药丸闻了闻,扔还给青川:“补肾的,随便吃。”
宫启煜冷眸扫向青川:“怎么回事?”
青川吓地立刻跪下了:“属下不敢有瞒,王妃确实跟属下说吃完后半个时辰解毒。”
宫启煜目光落在他抱拳的双手上,青川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竟然能动了。
青川吓得不住磕头:“王爷恕罪,属下绝对不敢欺骗王爷。”
宫启煜自然知道他不敢,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南风一脸八卦:“怎么回事?你不安分的王妃又怎么了?”
宫启煜没有回答他,只问:“红衣之术是不是可以藏尽天下百物?”
南风喝着茶漫条斯理地说:“也不能藏尽百物吧,他们需要的都能藏。
”
宫启煜抬了抬手,青河带着两名戴着面具的抬着防弹盾走了过来。
宫启煜问:“这种东西也可以?”
“这是什么?”南风放下杯子走过去,摸着防弹盾,“好像铁,但是铁不能这样精细……这是木头?不不,木头不能这样柔软?”
南风欣奇地看向宫启煜:“这是什么?”
宫启煜摇了摇头:“造型如盾,但比盾更坚固,刀枪不入,甚至能承重千石弩,若能用于战场可大量减少人员伤亡。”
南风频频点头,满脸兴奋:“这是红衣戏法变出来的?那人在哪?问问他如何造出来的。”
宫启煜:“岑以薰从袖子里变出来的。”
“袖子里变出来的?”
南风开始在盾上摸索,“能藏进袖中的东西定然可以折叠,其中竟然有机关。”
这一摸索就是几天。
三天后,宫宴。
岑以薰侍疾的事皇家的人都知道,所以宫宴当天她搀扶着皇帝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太惊讶,只是每个人看着她的神情各不相同。
“臣妾见过皇上。”
满头白发的皇后领着后宫妃们向皇帝行礼。
岑以薰看着满头华发的娘娘们,不由感
慨自己穿的不是时候,看看别人的后宫都是娇嫩的美人,再看看她看到的妃子,半数妃子都是老阿姨的模样。
皇帝似乎也打不起来精神,兴意阑珊地摆了摆手:“起来吧。”
岑以薰跟皇后见了礼,皇后和蔼地看向宫启煜所在的位置,温声道:“小七家的也落座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席上本宫让御膳房添了你爱吃的。”
那温柔的模样仿佛前几天带着御林军把岑以薰当刺客的人不是她。
岑以薰乖巧地谢过后才往宫启煜的位置走去。
皇帝没留岑以薰在身侧落座让皇后和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意味着她并没有因为这几天的侍疾而得到区别待遇。
不过有眼尖的还是发现了她的衣裳出自宫里尙衣局的。这下大家就更放心了,三天侍疾不过赏了身衣裳罢了。
岑以薰有意在人前跟宫启煜秀恩爱,企图摘原主给他戴上的绿帽子。
岑以薰一坐下就拉着他的袖子笑眯眯地凑过去打招呼:“王爷好,好久不见甚至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