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也在刹那间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压迫感,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脑袋上好像压了个无形的千斤鼎。
岑以薰下意识去看红豆,见她只是惊恐,并没有痛苦之色,显然这股力道是宫启煜对自己的特殊对待。
d,伤口又裂了。
岑以薰摸了摸腹部,咬牙问:“到底要不……”
刚一张嘴,胸腔立刻被一股大力一压,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宫启煜冷冷地看着她:“解毒。”
岑以薰又连着呕出了两口鲜血,体内那股气血翻涌的感觉才下去。
红豆不明所以,紧紧地扶着岑以薰又惊又怕:“娘娘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年轻人吐血是短命的预兆啊。
岑以薰冷冷地看着宫启煜:“欠你的我会还。你的伤,你的地位,你因为我而失去的一切,我都还你。但是宫启煜,就算我欠你的,也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我。你和昱如二选一。是你永远做个瘸子还是昱如永远毁容。我敢保证,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
宫启煜淡道:“本王杀你易如反掌,不必假手任何人。昱如一家忠烈,你若不救,本王自会进宫
请旨,说你毒杀忠烈之后。”
垃圾!
岑以薰自然不能让他进宫请旨,她可不想在皇爷爷这条金大腿面前立谋害忠良的人设。
她愤愤地从袖中取出包袱,取出解毒剂替昱如注射。
很快,昱如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昱如脑袋上那种肿胀的感觉没有了,开心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宫启煜:“王爷,我的脸好了,谢谢王爷!”
说完她还得意地看了岑以薰一眼,眼里满是挑衅。
也就在那一瞬间,她摸着脸的手一顿,好像哪里不对劲,又摸了摸。
她一把抓过桌上的小铜镜,只见镜子里倒映着一张溃烂出水的脸。
“怎么回事?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回事?”
昱如惊恐地把镜子一摔,指着岑以薰怒道,“是你,你下毒。王爷,她害我,她没有给我解毒。”
宫启煜看向岑以薰:“怎么回事?”
岑以薰淡道:“看样子是金属中毒,你问问她是不是用铅汞粉敷脸就知道了。”
宫启煜看向昱如:“有么?”
昱如神色一慌,随后恍然大悟般指着岑以薰,大声道:“是她说什么黄金绊着羊奶敷脸可以美容,消
肿。我才用了黄金粉敷脸。是她害得我。”
岑以薰看向宫启煜道:“你也觉得是我对吗?反正我就是被钉在耻辱柱上了。什么坏事都是我做的。你去院子里找个人来问问我来没来过这里。”
“从昱如离开我青芜院后,我因为玉嬷嬷去了膳院。你要不信,我可告诉你,我在那还打了两个婆子,用鸡毛掸子打的,你去衙门找个仵作来验伤便是。”
宫启煜倒没想到她竟然这个时候直接把打了膳堂婆子的事说出来了,但现在也不是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
他道:“你打了婆子的事,本王一会再跟你计较。昱如的脸该如何治?”
岑以薰见他不再追究昱如为何会烂脸之事,立刻奔入主题:“她的脸要好也很容易,用我的黄金面膜,一敷就好了。就跟红豆一样。”
昱如一听立刻炸了起来:“王爷听到了吗?就是她让那个脸上有伤的丫头去敷了黄金面膜,我才会用黄金粉敷脸的。就是她,是她骗我的,我没说冤枉她。”
岑以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骗你什么了?你偷听我们院里下人说话还有脸说出来。”
昱如还想说什么,青河连忙拉住她解释道
:“昱如也是担心自己的脸,才去而复返,听见院内姑娘说话实属意外,我们并非有意偷听。”
岑以薰点了点头:“青河护卫倒是说了句大实话。”
她看向宫启煜:“清楚真相了?可不是我害得她。”
昱如不服气:“说不定就是你心思歹毒,故意让下人说给我听的。”
虽然岑以薰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她才不会承认呢。
她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会这么不要脸去而复返啊。偷听也就算了,还听话听半截。黄金面膜,懂么?长得像黄金一样的面膜,并不是真的黄金。”
岑以薰摆了摆手:“红豆,给我们的忠良之后见见世面,什么是黄金面膜。”
“是,娘娘。”
红豆立刻从岑以薰的小包袱里翻出一片装的黄金面膜,拆袋,展开,露出一片24k黄金面膜,认真地解释:“昱如小姐,王妃给我的是这种黄金面膜,并不是真正的黄金。是将这片24k黄金片泡在奶里敷在脸上。这黄金片也不是真正的黄金……”
“红豆,不必解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