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这个人,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岑以薰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说话:“没有,我也过来散步。浅绿……”
岑以薰一回头,不见浅绿,一低头,就见浅绿埋在狗洞里一动不动。
宫启煜冷笑:“还不是想逃走?”
这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说她刚溜出去了,这才溜回来的。说不准宫启煜刚好借着什么王妃仪态来整治她。
但是好在只有浅绿趴着。
“王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浅绿最近身体不适合,需要进行多位推拉按摩,就像这样。”
岑以薰蹲下身,压着浅绿的背前后推压,一本正经地说,“王爷若是胸闷气短也可以这样。”
南风拿着扇子捂着脸,简直没眼看。
“这种好方法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宫启煜调转轮椅,面具的后那一惯冰冷的眼眸透着一股得意的笑意。
岑以薰连忙把浅绿从狗洞里拉出来,:“挺好,将来谁娶了你是福气,好生养。”
毕竟这是一个能被狗洞卡住的屁股,她都没有。
浅绿还没来得及羞涩,岑以薰已经把南风叫住了一边,仔细地问:“南世子,你养的那个
小倌,一日能赚多少?他受伤这几日,会损失多少银子?”
她是个诚信讲究的人,小倌以卖身为业,她让人受伤,一定会揭力补偿。
“小倌?”
南风下意识往宫启煜的方向看了一眼,连忙把岑以薰拉到一旁,又急又紧:“你说谁小倌?你在外面看到的那个不是小倌。你可别乱说。”
青楼小倌最下等,要是被宫启煜知道岑以薰叫他小倌,不扒她皮才怪。
“我懂我懂,我不说!”
岑以薰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放心,你在外养男宠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你懂屁!
南风顿时有股无力感,硬着头皮道,“那就是我朋友,不是小倌,也不是我养的,他……就是我一个好朋友。”
“哦,好朋友,我懂我懂!”
岑以薰点点头,情深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嘴很严,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对外说的。”
南风觉得她根本就没懂,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急得团团转。
岑以薰很同情他,哪怕在两性文化昌明的现代,同性之爱都还不能被包容,更何况“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的封建社会。
岑以薰见南风痛苦的样子,小心地凑过去,说道:“如果你家那位愿意为你当女生,我也可以送你们一场手术,能把硬汉变姑娘,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都跟真姑娘一样样的。算是昨天你帮我的情义。别急着拒绝,想好了再来找我。”
南风瞠目结舌地看着岑以薰带着浅绿远去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什么要把硬汉变姑娘,我不能直接找个真的姑娘吗?”
宫启煜调转轮椅,声音冰冷:“你们倒是相谈甚欢,不如说出来与本王同乐。”
南风抖了个机灵:“没有,我们谈的一点都不欢。”
岑以薰说的话他可不敢说,但心里又莫名有点期待。
宫启煜被做成女孩子,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又是个什么模样。
模样,定然是倾城绝艳的,但心情……
南风扫了一眼宫启煜冰冷的背影,顿时啥想法都没了。
不敢想!会死。
岑以薰回到青芜院,浅绿一边打水让她梳洗,一边后知后觉地害怕:“娘娘,刚刚可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王爷一定会责罚奴婢呢。”
岑以薰笑道:“责罚也得师出有名,没理由他怎么惩罚咱们。不过今天
的事可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浅绿笑眯眯地说:“奴婢倒觉得王爷今日对娘娘似乎宽容了许多。”
岑以薰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机智,没有给他责罚我的机会。他要知道我钻了狗洞说不定就拿出祖宗家法惩治我,顺便叫让昱如看热闹,讨他的美人开心。”
“今日王爷若想惩戒娘娘,理由可多不胜数。”
浅绿点着岑以薰的衣服发饰:“衣裳不合娘娘规制,没梳妇人髻,衣服这么脏,跟王爷说话还用我,没用谦称。这些王爷都没有跟娘娘计较。说明王爷待娘娘已不同往日。”
浅绿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的古人,内心深处,她还希望岑以薰可以留在王府得到王爷的宠爱,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岑以薰明白浅绿的心思,笑了笑:“傻瓜,你现在还不明白么,昱如的脸还靠我治呢,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跟我撕破脸。 ”
浅绿还想再说什么,岑以薰打断了她:“浅绿,我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