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简直成了她的小迷弟:“七皇嫂,你真厉害。硝石家家户户可见,却从来没想过暑期用来制冰降暑。”
“那也是不能全民推广的,因为成本还是太高了。我今天制了两升水的冰就用了半斤硝石,折下来也要五十文呢,太奢侈了。要不是看在你们今天帮了我,我一般不这么破费。”
南风感动得热泪盈眶:“能为皇嫂出力是我的福气。”
宫启煜看着他们俩肩并着肩亲亲热热地越走越远,那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内。
南风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抿灭良知,默认带胡嫂做证是他自己的功劳。那分明是他在知道要传证人的时候命人将胡嫂带来的。
还有他们两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不避嫌,当他死了么!
“今天怎么时不时就冷一下。”
岑以薰搓了搓胳膊,抬手指了指厨房,“来,南世子,里面请。虽然简陋,但是有很多肉。”
她对自己好的人向来不吝啬,南风示好多次,她领情。
“喜欢吃什么还可以烤,青菜也可以。浅绿……哎哟……”
岑以薰刚转过身想让浅绿洗点青菜,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往前移。
“七皇嫂!”
南风下意识想去拉她,但看到宫启煜停在空中握成爪状的手,连忙跑
了过去,“昱表哥,别伤害她。”
岑以薰也知道是宫启煜又发功了,眼眸一冷,来得好啊。她这几天想出了一个怎么破他这“吸引力”武功的办法,刚好试试。
她大吼一声:“来吧!”
一个巴掌大的真空充气包从她的袖中甩出,紧跟一片白粉凌空洒落。
宫启煜眸光一寒,一把抓住昱如连人带轮椅往后退去。
虽然他出手及时,但他和昱如的身上都落满了白色粉末。昱如更加狼狈些,面纱上也沾满了粉末。
耶斯!
岑以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得意地拍了拍手,“成功!”
昱如摸着自己的脸尖叫:“毒粉,毒粉,岑以薰你这个毒妇,竟然害王爷,我跟你拼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宫启煜竟然不是自己,看来是真爱。
岑以薰手指点着她:“别在我这动手动脚啊,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烤的肉。”
宫启煜冷冷地看着岑以薰:“闹够了么?”
“我闹?”
岑以薰惊讶地看着他,“王爷,您身为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能颠倒黑白?我辛辛苦苦烤的肉,你自己来也就算了,本来我今天也要感谢你让青玉及时送来了绿丫的卖身契。结果你带个小三来恶心我。”
“带小三也就算了,你还对我使用暴力。”
“你怎么不好好反省
反省自己,总把错误推倒我的身上?”
“子曾经曰过,每日三省吾身。我都反省出过去对您不太好,打算好好将功补过。每天卑躬屈膝看你脸色,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你呢?学过的东西都喂了狗。”
院子里的人仿佛都被凝成冰,每个人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王妃竟敢骂王爷。
天呐,怎么办?好想装死!
昱如手指着岑以薰,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敢这么说王爷,你疯了吧。”
心里却高兴地乐开了花,太好了,你就等着王爷把你休回娘家吧。
“我要是疯了,那也是被你们逼疯了。”
岑以薰越说越气,手挥成蒲扇,“走走走,你们两回自己院子里恩爱去,别在我这恶心人。”
昱如巴不得跟王爷独处呢,立刻道:“把毒粉的解药给我们,我和王爷立刻就走。”
宫启煜所有的怒气在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和委屈之后突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她在吃醋,因为他带昱如一起来了。
“是面粉。”
宫启煜两眼看着岑以薰,话却是对昱如说的。
昱如脸色咻地一红,讪讪道:“就算没毒,她也不该往王爷身上洒面粉。多脏啊。”
“是本王先出手的。”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但能感受到他对昱如说话时的耐性,跟
面对岑以薰时不时地炸一下全然不同。
这两厢一对比,岑以薰更加不适了:“宫启煜带着你的小三从老子里的院子里滚出去,还没和离呢,这还是我的院子。”
“都走都走,都别吃了。 ”
岑以薰气哄哄哄地收拾桌上的烤串,又窝火又委屈,“吃了人的嘴短,你们倒好,白喝了我的西瓜汁还欺负……唔……”
岑以薰看着咻地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那张面具,猛地睁大了眼睛。
宫启煜这厮,竟敢吻她?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