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黑色绣龙纹的是常服。但说实话,如果不细看很容易跟便服弄混。
王妃已经记住他的衣着,宫启煜自然予以鼓励:“王妃当真慧眼如炬!”
岑以薰瞬间石化,这还是她认识的高冷变态傲娇男吗?
她飞快地从识海中调出设备对着他的膝盖一阵扫描,确实是膝盖有积液的宫启煜。
无事献殷情!
岑以薰警惕地退开一步,不着痕迹地跟他拉开了距离说道:“王爷来的正好。赵老太君要进宫,我们也一起去。让皇爷爷没收她的贞洁牌坊,收回她的食邑。看看她嚣张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赵老太君此时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跳或有一线生机,不跳必死无疑。
赵老太君一口烂牙咬碎,拐杵在地上掷地有声:“你们只管搜去,老身现在就进宫面圣。请国公玉笏。”
赵国公曾是皇上随侍,府上所留玉笏乃皇上亲赐。国公已逝,本朝也废除了玉笏上朝礼,赵老太君这是要让皇上睹物思人。
宫启煜淡道:“本王陪王妃一同进宫。”
他说的是陪王妃,不是为了绊倒赵老太君,希
望王妃能够知晓。
那个老太婆根本不值得他走这么多路。
赵老太君跟着岑以薰宫启煜一起走出赵国公府,两个宫正司的嬷嬷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她看到原本修剪整齐的花卉被踩得东倒西歪,大理寺的衙役拖着三条被捆了嘴的鳄鱼从花卉上走过。
她有些恍惚,如果今天任由岑以薰医治邀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如果不骂岑以薰破鞋,是不是就不会被发现自己跟管家的私情。
可是没有如果,她怎么能料到岑以薰竟能知道管家身藏汗巾,她腿上刺字呢。
莫非真是个妖怪!
岑以薰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可惜哦,你的鳄鱼没有吃掉我。”
赵老太君手里紧紧地握着玉笏,仿佛握住了最后的生机。
她面无表情看着前方,声音低沉:“老身不知道昱王妃在说什么。”
呦呵,这锅甩地可真干净。
岑以薰也不在意,十分气人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口出啊。老太君,你说你活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这也太没用了。”
赵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却仍旧就
一言不发。
到了门口,宫启煜率先跃那辆豪奢的金丝楠木马车,正要伸手拉她,就见岑以薰已经跃进了赵老太君的马车里。
赵老太君脸色阴沉:“昱王妃为何坐老身的马车。”
岑以薰笑眯眯地盯着她,直言不讳:“因为你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老虔婆,我得盯着你点,免得你中途跑路。”
赵老太君咬牙道:“赵国公府一门都在京城,老身尚有两个儿子在各衙门办差,还有孙儿在学堂。家业在此,如何跑路。”
她不跑,但她有别的计策。岑以薰在这会妨碍她的计划。
“你那么毒,搞不好都生不出赵国公的孩子。谁知道府里的儿孙是哪个妾生的呢。说不定你和老管家生的儿子都养在外面。你这会就趁机逃跑投奔私生女。然后忽悠他们进京来找我报仇。”
岑以薰为自己的机灵点赞,那么多年的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
老太君的贴身嬷嬷一脸阴狠:“昱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呢。”
浅绿刚爬上车就听到这一句,立刻不悦道:“是你们自己逼王妃的,要不是老太君咄
咄逼人自己作,我们王妃怎么可能会生气反击。”
她还非常很凶地恐吓:“我们王妃从来都不害人,但是害我们王妃的人最后都死的很惨。”
老嬷嬷恶狠狠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上赵国公府的马车……啊!”
一股大力卷着她往外飞,随即摔地趴在地上,像只老乌龟。
赵老太君看着突然出现在马车里宫启煜,瞳孔剧震:“男女授受不亲,昱王爷如何能与老身同车!”
“呵~”
空气里荡着不屑的讥讽声,那样轻,却足够令人赵老太君羞愤难当。
宫启煜声音冰冷:“若不是担心王妃受害,本王岂会来如此污秽之所。”
王妃,你要知道,本王为了你纡尊降贵,屈就至此。
岑以薰挺惊讶的:“我来是怕这老虔婆跑路。你来干什么?这里那么挤。”
赵国公府的马车虽然也算豪奢,但跟宫启煜的不能比。
宫启煜坐在那里,脑袋都快顶到马车顶了。
宫启煜不太开心,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明明说了是担心她才来的。
奈何她又问,重说一遍又有些不够威严。
这时,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