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见皇帝的就知道这事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
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第一次感受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意义。
宫启煜见她有些焉,心软的要命,握了她的手说道:“可以结案,不必担心。”
岑以薰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结啊?我这几天都忙着治病救人,根本都没时间去查。”
皇帝不想看他们两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冷笑道:“你以为小南院是干什么的。好了,再说说邀竞的事。”
宫启煜神色有些凝重起来:“已经加强人手在盘查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鬼医的同伙。”
岑以薰一愣:“鬼医还有同伙?”
“确切的说是鬼医幕后的主人。我查了鬼医的生平。发现他五年前曾带人深入北胡巫山,同行人全部死亡,人人肚破肠流,只剩他一人。我怀疑鬼医和他幕后的人要在巫山寻什么东西,但那里的有令人肚破肠流的危险。”
岑以薰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鬼医和他的团队要去巫山挖宝,但那途中有让人肚破肠流的机关。所以他们需要找一个会缝肚子的大夫?”
“这也只是猜测,但劫走邀月和六姑母的定然
是鬼医同伙无疑。他们的目的和鬼医一样,要研究为何缝了肚子人不会死。”
岑以薰疑惑道:“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应该直接找我比较好么?”
“他们找过!”
宫启煜眼底闪过几分冷色,“最近几日王府周围开始出现陌生人。”
岑以薰更加茫然更加困惑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府门口不是会经常出现陌生么?他不会连过路的人都记着吧?
她本来就有些 犯困,此时迷糊的样子跟在殿上拽拽的样子判若两人。
宫启煜以为她害怕,心底生怜,又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无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岑以薰惊讶地看着他:“既然他们要来抓我,那咱们更应该引蛇出洞啊。让他们把我抓走不就好了么!”
宫启煜:“……”
“我不会让你涉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邀月的情况很危险,她时刻可能会感染发烧。六公主又是个没主意的,会出事的。”
皇帝咳了一声:“行了,既然小七对案子已经有了眉目,朕也不催你了 。你今日露了脸,朕心甚慰。你一向都不需要朕操心。今儿就先回吧。”
两人吵地忘我,竟忘记
了这是在皇帝面前。
听得皇帝这话,两人才停下来,反应过来时,皇帝已经扶着胡公公往御书房外走了。
宫深夜冷,胡公公为皇帝披了披风:“皇上,小心着凉。”
皇帝身心愉悦:“朕不凉,朕心里暖着呢。”
胡公公躬身退到他身后,轻笑着接话:“可不是,昱王妃竟愿以身犯险去求六公主。”
“是啊,当年奇遇,享用一生啊。”
皇帝看着漆黑的苍穹,干涸的眸子里,闪着少年般雀跃的光芒,“她说的那些话,都快应验了吧。”
“是!正逐一应验!”
皇帝缓入踏入夜色中,每一步都又稳又轻快,宛如少年人。
而此时与皇上近乎同龄的皇后却面目狰狞,满眼杀气。
她的面前是从一进门就跪着的蓝玉儿。
蓝玉儿的膝盖生疼,但仍然咬牙跪着。
成王看着她额头渗汗,脸色逐渐苍白,心底有些不忍。
“母后,让玉儿起来吧,地上凉。”
“混账!”
皇后一巴掌拍在桌上,狠狠地瞪了一眼成王,怒斥,“你还敢为这个女人说话?她要害你,知不知道!”
成王讪讪道:“玉儿姑娘生性善良,怎会害人。母后别误
会。”
“善良?善良的人会嫁不成子来嫁父?她只是想拿你恶心宫启煜罢了。”
“母后消消气,玉儿定然不是这个意思。是吧?”
成王连忙看向蓝玉儿,希望她赶紧为自己开脱。
蓝玉儿冲他略一点头,表示感谢,随后看向皇后一字一句说道:“我嫁给成王不 ??是要害他,而是要帮他。”
皇后冷笑:“你帮他?帮他跟宫启煜父子成仇?”
蓝玉儿垂眸笑了一下:“皇后太见外了,没有我,成王和昱王早有父子之仇。不,他们根本不是父子!”
皇后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成王脸色一白,挡在皇后面前,冲蓝玉儿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本王是不喜老七但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别想挑拨离间。”
蓝玉儿看着成王那慌乱的样子,露出了然的笑,淡道:“不管如何,我是来帮成王夺取储君之位的。”
皇后怒道:“后宫绝不议政,再胡言乱语,本宫赐你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