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一直扶着齐世子妃, 所以没有摔倒在地,但吓得不轻。
岑月莹连忙上前扶她,细声问:“阿玉没事吧?怎么了?”
“脚滑了。”
齐玉一低头就看到地上浅浅的湿泥印,蹙眉道,“踩到湿泥了。”
她觉得简直晦气极了,今天就是一个专门针对她的日子。
岑夫人见状,连声安抚道歉后,立刻叫来今日轮值的花匠,当众就要杖责。
花匠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齐世子妃温声拦住了:“训斥过就算了,今日是相爷的生辰,别见血了。”
其他人夫人也道:“总有疏漏时,还是看暹罗要紧。”
岑夫人这才将人喝斥走了,领着人进了一间屋子,果然那屋子里满屋子的七彩暹罗, 香气萦绕,阳光照在那些瑰丽的花瓣上,色彩缤纷,宛如仙境。
暹罗堪为佛国花,后宅的女人都信菩萨,见此情形都纷纷赞叹。
突然“哐当”一声薄薄的木墙好像受到了什么撞击,倚墙摆着的一盆暹罗咻然落地。
岑夫人心疼地正要去看,却听得隔壁的响起不间断地撞墙声。
妇人们受惊般挤成一团,人人脸色苍白的眼向岑夫人:“怎么回事?”
岑夫
人也是一脸惊恐:“莫不是进贼了。”
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让大家找些能防身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外,自己则冲在不远处伺候的花匠招了招手。
花匠正要戴罪立功,连忙冲上去一脚踹开了屋门,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这是岑夫人和岑月莹精心布的局,自然明白此时那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面上还是疑惑地冲花匠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将歹人捉住。”
花匠机械地转过脑袋看着她:“夫人,是聚德楼的王掌柜……”
“王掌柜怎么跑这里来了。”
岑夫人松了一口气领着夫人们往那屋子走去,刚一进门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一对果呈相对的男女正激情滚动,男的又胖又圆正是聚德楼的王掌柜,而女的却是岑夫人身边的亲信胡嬷嬷。
女眷们纷纷扭过头去,脸上露出嫌恶之色。
岑夫人气地脸色刷白,当场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个八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投入啊,可能叫不醒,得拿水泼吧。”
岑夫人一转头就看见岑以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
着她。
“来人,拿水泼醒,送去我院子里跪着。”
岑夫人生气地命令完,转头看向岑以薰时满脸探究,“昱王妃不是在施颜室么?何时来的?”
岑以薰看着她几近扭曲的五官,笑眯眯地说,“就刚刚来的啊。我在院子里思念完我娘就来了,想来看看能不能搬几盆花回去。隔壁那暹罗开的真好,我可以端走一盆吧?”
暹罗种子难得,还难养。整个京城能养开暹罗花的人都屈指可数。
她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开口索要,简直厚颜无耻。
各位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真的太没教了。
岑以薰接着道:“夫人既然拥有养花的能力,为何不将花送于各位夫人呢。你看,在场的夫人一人一盆,刚好够分。”
她这话一落,其他夫人的眼神都一亮。
人就是这样,你要开口帮自己要,那就是不要脸,你要开口帮别人也要,那就是公平。
齐世子夫人有意为先前做画的发事向岑以薰示好,便接口道:“是啊,岑夫人能养开这样多的暹罗,那我也厚着脸皮讨要一盆,家里婆婆向来也爱暹罗,奈何我手拙,一直养不活。”
有她开了口,其他夫人便
都毫无障碍的开口了。
岑夫人心痛如刀绞,却也知道要是只给其中一盆就能将其余人全得罪了,要是一盆不送,也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
只能咬牙咧嘴笑道:“承蒙各位夫人厚爱,一会我便让下人送到各位夫人府上。”
岑以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抱了一盆在怀里,笑盈盈地说:“我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带走吧。”
岑夫人看她拿的还是开的最艳的七彩暹罗,脚步一晃,差点晕过去。
这个贱人!
花看了也得了,夫人们很满意,大家也因此对帮她们要花的岑以薰稍微有了些好感。
毕竟千金难求佛暹罗,得之为祥。
且不管怎么得的吧,都有岑以薰的功劳。
岑夫人气地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今天竟然为岑以薰做了嫁衣裳。
不过今天她可为岑以薰的到来做足了准备,不会到此为止。
刚好有个贵女小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