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冷哼一声:“腰牌为证,你们自己也承认,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这足以说明你狼子野心,想要刺杀皇上。”
岑以薰淡道:“那腰牌不过是块木头,随便找个人便能刻上字挂腰上。如此方便做伪的东西,如何能做为证据定罪?这样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依你所言,该如何定夺?”
“我确实还真有办法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
岑以薰走出坐位,冲皇上施了一礼道:“皇上,演武堂每日进门需领自己的腰牌,从丁开始,每每往上升便有一块属于自己的腰牌。红豆也有。请皇上让人把每块红豆用过的腰牌都取来,我给大家变成魔术。”
“准了,小胡去取。”
宫启煜冲对面的赵邀竞使了个眼色,赵邀竞立刻站了起来:“皇上,我也跟小胡公公一起去。”
这是怕人在中途做手脚。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宫启煜一眼,还是同意赵邀竞同去了。南风也借口出去上厕所了。
歌舞没有再继续,只有岑以薰就淡定地坐着等,偶尔抬头的时候看到薛氏眼底透着恶毒的光,她也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半个时辰后,赵邀竞和小胡公公带着一串腰牌回来,放到红豆面前让她挑。
红豆挑出
三块自己的腰牌,递给岑以薰:“娘娘,这几块都是奴婢用过的。”
岑以薰点了点头,冲皇上道:“红豆当初去演武堂的时候,我是知晓的。我也知道这满京上下看我不顺眼的人众多,所以便留了个心眼。让红豆在属于自己的腰牌上洒上我给的药水,洒上后干透是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但只要重新洒上水后便能出现端倪。”
说完,她将一块红豆的腰牌放在地上,再将其他的腰牌并排放在一起。她从桌上拿过一杯酒,倒在每块腰牌上。
等每块木板都湿润的时候,渐渐地便出现了不同的模样。
属于红豆的腰牌变成荧黄色,而其他的腰牌并没有任何变化。
岑以薰依样画葫芦,在红豆另外两块腰牌上都洒上水,无一例外,红豆的腰牌都变成了荧黄色而其他腰牌都没有变成。
“皇上,我让红豆事先在自己的腰牌上洒上荧光液,只要洒上酒精就会变成荧光色。”
她捡起那块刺客留下的腰牌,又洒上酒:“看,并没有任何变化。红豆,将你的腰牌拿出来。”
红豆这才慢吞吞地从自己的怀里摸出腰牌递了过去:“给!”
成王大怒:“你的腰牌没丢,为何方才不拿出来。”
红豆笑道:“若之前拿出来,成王怕是
也不会相信。是吧,娘娘!”
岑以薰看着她一脸讨赏的样子,笑道:“那是自然的。一切都拿证据说话。”
最后当然红豆的是无罪,至于是谁是真正的刺客。
人是南风和青玉一起带回来的,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
南风一脸愤怒道:“皇上,这就是刺客。他刚才躲在茅厕里被我发现了。多亏青玉跟我一起上茅厕,否则我都要被他杀掉了。”
岑以薰颇有些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人:“咦,这不是叶律胜吗?”
叶律胜看着她连忙道:“昱王妃,您可得帮帮我,我可不是刺客。”
岑以薰扬了扬眉:“你不是刺客,一个北胡的大使,不曾受邀为何会在我们皇家宫宴上?”
“我只是过来凑个热闹!”
皇帝显然也认得这个叶律胜:“既是北胡大使,为何无召进宫?”
叶律胜委屈道:“下臣只是想来见见大历的世面。下臣知错,甘愿受罚。”
这态度之端正,让人不能大责。皇帝淡道:“那便拉出先杖五十!等查清刺客后放出宫去。”
叶律胜是习武之人,杖五十根本不在话下。当下就谢了恩。
但行刑的是赵邀竞,这五十板子下去人再拉回来时,已经是血淋淋的一个人了
。
岑以薰还十分不怜惜地说:“皇上,我有办法可以证明叶律师是否为凶手。 ”
“有何办法,使出来便是。”
“遵命。”
岑以薰用帕子捏起地上那块变成荧黄色的乙二腰牌,又在上面点了点药水,表现上立刻浮出出几个交叠在一起,但极为清晰的指纹。
“皇上,这里呈现的都是摸出这个腰牌的人的指纹,只要跟这里的每个人做纸纹对比便能知道哪些是兄。”
最先拿腰牌的是侍卫,小胡公公是拿着帕子递的,皇上就着帕子拿着看的,上面就只有侍卫和叶律胜的指纹。
谁是凶手不言而喻。
叶律胜被斩立决,临刑前指着蓝玉儿大喊救命。
蓝玉儿本来以为怎么也会先打入天牢然后她再去救他,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一点缓冲都没给,更没想到的是叶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