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岑以薰这个时候能说出这种话也十分意外,都性命悠关了,还在仁慈,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了。
皇帝一把抢走她的手术刀,反手一刀砍下了一个命妇的妇人脑袋,倒地之地白雾升腾,转眼化为齑粉。
底下有官员大惊,岑相震惊不已,这样下去的话半朝臣妇都要死在这朝堂之下了。
岑以薰大喊:“阿煜,制止蓝玉儿。这些人都受她控制。把她控制住我有办法替大家解蛊。”
宫启煜早已飞身而起拦住了蓝玉儿的去路,两人在半空中打地难舍难分。
听地岑以薰的话,宫启煜落在屋顶,运起内力,令地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变得冰冷。
蓝玉儿震惊地看着他:“宫启煜,你疯了吗?这样你就算抓住我也会重伤。”
宫启煜不以然为地看着她:“阿煜会救我,而你会死。”
蓝玉儿周围逐渐冰冷的空气开始实质化成冰冷,开始是薄薄一层,像个牢笼把蓝玉儿困在其中,然后逐渐变
硬变硬。
蓝玉儿开始还能想撞开逃跑,随着冰块变厚而变得徒劳无功,最后保持着一个逃跑的姿态被困在一个巨大的冰块里。
蓝玉儿被定住的瞬间,所有人命妇都失去了指令,仿佛失去提线的木偶骤然倒地。
侍卫们将这些命妇全部拿下捆住,带了下去,同行的官员人人跪在地上请罪。
成王惊魂未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岑以薰在宫启煜从空中落下的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岑以薰抱着开始不住吐血的宫启煜哭着说道:“阿煜,别怕,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
宫启煜摸着她的脸,温柔地笑着:“不要哭,我知道你会救我。所以我一点都不怕。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五内俱裂,心神俱损。
如果在现代社会,在医疗完备还有专家会诊的情况下,还有可能成功,可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她只有一个空间,连个完整的手术室都没有。
岑以薰泪流满面:“如果不是我
说要拦住她,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那日宫宴会过后,北胡以三殿下被杀为民起兵攻打大历,南境为其借道。
南境大开国门引北胡兵到南境与大历交界与大周士兵将其前后围攻。北胡全军覆没。
此役之后南境女帝登机,大历担心北胡报复,以十万精兵深入北胡腹地清剿北胡余部,使其再无还击之力。大历兵退。
蓝玉儿不堪用刑,不得不交出解药,解除京城后宅妇人的摄魂术。皇帝给其全尸。
此后半年,昱如和青河恢复如初,于某日清晨共同离开昱王府。
此后一年,昱王府府门大关,有传闻昱王暴毙。
京城郊外临别亭上,几道人影迎风而立。
宫启宸看着轻装打扮的宫启煜和岑以薰,温柔的笑了笑。他的脸是僵硬的,但眼底却温柔万分:“雪域离大历路途遥远,你们此去,危险重重。一定要小心。”
宫启煜点头不语。
南风拢着折扇缩了缩脖子道:“
放心吧,有我照顾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邀竞打趣道:“就因为你在所以才更加不安全吧。他们俩都得照顾你。”
南风气呼呼地说:“怎么可能,我好歹能文能武还会医术。”
“是,你文不精武不通,医术还是半调子。没听说过吗?半桶水晃荡才危险。”
南风懒得理他,对岑以薰道:“走吧,嫂子,再不走晚上就要宿在路上了。”
“等我一下。”
岑以薰冲宫启宸笑了笑,“宸哥,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好,刚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宫启宸看向宫启煜,“阿煜,我可以跟阿薰单独聊两句吗?”
宫启煜抬了抬手:“自便。”
和风吹送,岑以薰低声问他:“你就是蓝玉儿的老板吧?那天你突然来找我我要提前做整容手术,是因为大炮快研制成功了吧?那天你的身上有股硝烟味,我当时没有特别留意。后来我看到了这个……”
岑
以薰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半成品的手枪递给他:“这是从蓝玉儿的处所搜出来的。子弹和弹单都还不完善,因为这边的锻造技术还不够完善吧。”
宫启宸笑了笑:“临走前突然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杀我灭口?”
“不,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改变了主意。阿煜要做手术那天有个人突然来给我当助手。虽然他全身上下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是我仍然认出了是你。”
“哦?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你看到现代医疗器械时那种思念想哭的眼神。”
“是,我改主意了。既然皇帝把储君之位给了我,那我造反也就没了意义。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