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担忧唐晚晚受委屈的同时,又为其觉得不忿,“姑娘您才是王爷的妻子,为何王爷偏生的不相信您?”
“不成,奴婢去寻相爷,让相爷为姑娘讨个公平!”
唐晚晚眸光沉静的拽住了她,抬眸间心绪平平,“此婚事乃陛下御赐,若陛下知晓我与宸王成婚三日便惹出嫌疑,免不了由陛下亲自主持此事。”
“然一个是燕京城声明狼藉的女子,一个是声明赫赫立下数次战功的战神,你认为陛下会偏颇何人?”
黄琼踯躅的站在原地。
自古以来,女子地位从来低下。
答案昭然若揭。
“可姑娘您是相爷的掌上明珠,您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等子委屈,奴婢……奴婢心疼姑娘。”
“傻黄琼。”唐晚晚笑着拉着黄琼坐下,有些无奈道:“这门婚事……本也是我求爹爹才得来的,嫁进来之前我就想到日后的日子定不太平。”
“还有,日后莫要再喊我姑娘,以免像今日般落人以口舌。”
黄琼也心知今日说错了话,讷讷点头,但心下还是担忧,“姑……王妃娘娘,可您还未与王爷圆房便被赏了禁足,这日后……”
唐晚晚明白黄琼的担忧,云淡风
轻的看着窗外,眸底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明。
“不急,顾池渊迟早会来找我的。”
她能等,可顾池渊身上的毒却等不了。
而那边的顾池渊却丝毫没因唐晚晚的话而触动。
当年边陲一战,他身中奇毒一事满燕京城无人不知。
也便是那一战,他内力全无,从战功赫赫的阵前将军成了闲散宸王。
那奇毒在每月初一十五发作,发作时腹腔绞痛如刀刮,痛不欲生。
正因为此,顾池渊才迟迟没有成婚。
他已是半个废人了,何必再耽误了良家女子。
会获陛下钦此婚姻,也是意外。
只是……
那女人若想拿他身上的毒作为要挟,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盯紧如意院,倘若她有任何异动,即刻回报!”
但接下来几日,唐晚晚却恪守禁足一事,很是安生,只是偶尔会派婢子讨要些名贵药材。
管家起初还应着,直到唐晚晚指名的药材已价值百两时,这才去寻了顾池渊。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啊?!”管家急的满头大汗,“王妃娘娘这几日从库房要走的药材,足足有上千两了!”
顾池渊单手背负在身后,垂眸看着唐晚晚这几日讨要的药材清
单。
愈看,他的眸色便愈为凝重。
一年前,顾池渊曾有幸得誉为扁鹊在世得薛神医看诊。
当时,他便开出暂可缓解毒性蔓延的药方,所用药材竟与唐晚晚罗列的……相差无几!
顾池渊剑眉紧皱,喃喃轻语,“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他密会薛神医一事,无人知晓。
唐晚晚怎会得知配方的?!
他倏地收掌,眸色深深,“皆允了她!”
他倒愈发好奇,唐晚晚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唐晚晚得了药材便将自己关在屋里,每日编纂医典、研究古医籍,乐得自在。
很顺手的,她做出了顾池渊的解药。
顾池渊所中之毒极其复杂,是由多种毒素混合制作,在体内满满变异分裂,演化出新的罕见毒,名为断肠。
据古医籍所言,中此毒者……无一生还!
偏巧,这断肠是唐晚晚毕业的研究课题。
她历经多次失败,终于在毕业前夕研究出了解药,只不过……
唐晚晚忽而抿唇笑开,“我这解药只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还没临床实践过。”
“也不知道顾池渊知晓了,会作何感想。”
但她对自己得医术,素来自信。
她忽然开
始期待顾池渊寻上门来讨药了。
但唐晚晚并未等待顾池渊,却等来了顾清儿。
她依旧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模样,见了唐晚晚便屈膝行了大礼,“嫂嫂,清儿特来负荆请罪!”
“那日我婢女见我骤然落水,口不择言说了些胡话,害的嫂嫂被表哥赏三月禁足。”
“清儿心里万分过意不去,不求嫂嫂能够原谅清儿,但求能为嫂嫂端茶倒水,聊表心意。”
说着,她起身就去端茶。
“且慢。”唐晚晚端坐在高位上,嗤笑道:“你这扮柔弱得戏码上回已经演过一回,还 不腻么?”
“可惜了,我不是顾池渊,更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相反的我睚眦必报,所以你有话直说吧!我没工夫陪你演戏!”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