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都西大门而进,映入眼帘便是四通八达的宽阔商道与规划整齐的货铺酒楼。
东都西市与南坊,有着大规模商货贸易,外商进贩货物,都会去往这两处市场,城内所需大型物件,生活用品,基本都会在这两市购买。
东区则是达官贵人所居住聚集都区域,服务业鼎盛,各处酒楼茶馆,甜食瓜果,娱乐场所,多不胜数。
北城区,基础建设场所居多,是大部分平常百姓与外商客人常住之地。这里多是铁匠铺、木材厂、药店、皮革厂之类的建设。
东都里里外外共有三层,从外到内依次是东都城、皇城、宫城。
此时的宫城内,一位身着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处三层阁楼廊道,正看着阁楼外的瓢泼大雨。
仔细看去,这件黑色龙袍上用金丝软线绣着九条气势非凡的金龙,每一条金龙都有九爪。
男子面如温玉,白净的脸上透着一股和气,但一双眸中却显示出丝丝忧虑。双手背在腰后,双眼扫视着周围,好似在巡视他的江山。
雨声磅礴,间接的雷声轰鸣,可这位男子却未有离开之意,仍盯着东都远处的景象。
渐渐的,远处的乌云已经移动到东都城上空,黑压压一片,整座东都城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
这位男子抬起头来,双眼盯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乌黑的眸中透露着坚不可摧的镇定。
“踏踏踏。”
阁楼二层,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随即消失。
“陛下,该回去了,外边下这么大的雨,容易着凉。”一道较为柔和的声音在廊道响起。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当今大赵的皇帝——赵赟。
雨势更大了些,极速下落的雨珠砸在阁楼扶手上,即刻摔成几瓣,溅落与扶手栏杆周围。
些许雨珠借助栏杆,想跳跃到龙袍,奈何龙袍随时发出罡气,将雨珠或其他灰尘拦截在外。
“这天该变了。”
赵赟昂首,轻声呢喃,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身后那位。
“轰隆!咔嚓!”
雷声响起,紧接着,几道闪电照亮夜空。赵赟身后五米外,李孺脸色不变,眼神中却是一凛。
“玄观,走,回凌霄阁。”
“是。”
赵赟大步走在前面,名叫玄观的侍从则跟随在后,始终保持落后两个身位。
两道身影就这般从阁楼往东北边而去,廊道两侧的护卫侍女等人,频频向两人行礼。
凌霄阁似乎离这里很远,两人随着廊道前行,速度虽然平缓,但却没有停下之意。
穿过灵草园时,园中各类灵草长势更盛,丝毫没因秋季天气的影响而枯竭。
“玄观。”
李孺在后方轻声应道:“陛下,臣在。”
“召集各部尚书与三级以上官员,今夜到云光殿议事。”
“是。”
身后的李孺停下脚步,看着赵赟的身影消失在亭苑廊道后,这才离去。
绵绵阴雨,乌黑的云朵压得还在农田劳作的百姓喘不过气,成群结队朝着城内赶去,不敢有丝毫停顿。
哗啦一声,大雨倾盆前的宣告声已然响起,大豆般的雨滴紧随其后,一场大自然的洗礼正式上演。
雨势从下午开始,直到入夜,雨势依旧不减。城内酒楼茶馆中,大多数聚集着好友,一边饮酒吃菜,一边赏雨闲聊。
“老话常说秋雨连绵,这还真是,这老天已经连着好几天下雨了,一会停,一会下。”
旁边的好友抿了一口浊酒,咂吧着嘴道:“老天想下就让他下,谁能管得着他?正好咱几个有时间悠闲。”
“嗯,这倒也是,走,喝好了咱几个赏鸟去,我看左平巷新开了几家鸟禽店,咱去看看有没有稀罕物种。”
“……”
东都城,如今的百姓生活相对悠闲,除了每半年上缴规定数额的粮草与其他物资,普通百姓过的生活那是有滋有味。
京城之下,哪个敢造次?谁敢欺压百姓?咱上面那位皇帝可是对民间很是重心,这几年接连被拔掉几个为非作歹的大老虎,其他地头蛇与官员也都如芒在背,生怕那位爷手下的锦卫查到自己头上。
更何况这可是京城,京城里面的达官显贵,哪个身份低?若哪个没长眼的官员仗势欺压百姓,其顶头上司会第一个亲自动手,以免坏了自己名声,让那位爷不满。
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这几年过来,东都城百姓认为这京城的衣食父母官也就那样,拿着薪资俸禄混日子就行,哪个想给自己添堵。
东都城是大赵的京城,京城内的百姓见多不怪,如今走在四市坊,各大主街上也是挺直了腰杆,一副我是你大爷的模样。
随着大赵这些年的宽政,的确是有些益处,首先是国家粮食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