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接宣称志明一分不贪,这个帽子扣在他头上,反而是个负担。别的大臣会嫌他不合群
,他手底下的人也会嫌在他手下分不到好处,所以老臣以为,派他前去不妥。”
苏清在朝中多年,苏幼仪相信他所言不虚。
这一点她也早就清楚。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对她提出这个质疑,唯独苏清——她没想到,最后在她面前提出这个质疑的人会是苏清。
她不禁反问,“苏伯父说人人身上都有点贪腐的污点。或多或少?那您呢?您有没有?”
苏清被她问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苏幼仪从他的表情已经明白了一切。
水至清则无鱼,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怎么可能清?
苏清从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走到如今的朝廷重臣,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清流了,只是还保留着清官之名而已。
苏幼仪忽然发现,她也是个丈八的灯台,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只看得到朝中大臣,却看不到和自己最为亲近的大臣。
“我……”
“您别说了。”
苏幼仪不想继续谈这个问题。
哪怕是自家长辈,谈这个话题都太过闵感,何况两人原本没有血脉关系呢?
她抬起头来,看向苏清,“那依您的意思,您觉得不派志明去,派谁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