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这种地方确实太偏,若要遇见歹人就不好了。啊!季先生呢?季先生怎么没有陪在身旁?”
夜离原想叫她小心一些,才是猛然发现,竟没有看到季玉深,她知道季玉深一定会陪同在苏幼仪的身旁,便是奇怪这时候的人往哪里走去了。
只听苏幼仪夹了点儿菜,轻嚼了一会儿吞下才是道:“他去给我买些东西了,原先就是听说这里虽然偏僻些,不过有些美味却是皇城脚下不能比拟的,咱们这才闻名而来。”
随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也是同样奇怪的问回去道,“你又如何跑来了这里,难不成是市集上玩腻了?赵小哥本该陪同身旁吧,人又去何处了?”
一说起这个,她就是有些许愤愤道:“可别提那厮了,叫人气着!夫人不知那厮啊,打着带我来玩儿的借口跑去为媳妇儿做事儿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苏幼仪瞧见了她嘴角是带笑的,便知道不是真气,于是有些许玩味儿的说道:“怎得说?”
“您不知,原先他是说好了这里的东西好吃,带我来走走瞧瞧,结果没想到原是听闻这
里的桂花糕出名,特地为大欢儿买的来得!哎呦,就将我晾在一旁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也一时诧异起来,不由就是问道:“你说的桂花糕,可是李记糕点铺的桂花糕?”
夜离的眼睛不由也是亮起来,奇怪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就是是的了,她不禁无奈的笑了一下,或是在笑这莫名的缘分,过一会儿才是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听了李记的美名才来的,玉深正是去那里了。”
李记听闻是一对老夫妇开的,二人做得桂花糕味道一绝。
原先只有这里的百姓是知道的,即便生活拮据,可是桂花糕也算不得贵便是能叫这儿的小孩儿过一过馋瘾,每日都能买一块儿。
后来夫妇的儿子放弃了考取功名,回乡帮忙打理糕点铺,没想到他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不过一年,这开了十几年的糕点铺恍然就传扬了出去。
夫妇二人朴实,说了做糕点的方法,偏偏不知道为何,别人做得就是没有他们的有味道。这桂花糕在秋季桂花盛开的时候是最没得卖的,但是年关这几日又常常是不够卖的。
只听说
是桂花摘下,还要一系列繁琐得做法,直至年关才能出锅,但这也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就是这么一家开在家门口、并肩只能走四个人宽的一条细小巷子,叫人去了又想去。即便排队只能一人接着一人长驱直入,等是或许会不耐烦的,但也没有一个人会想半途而废的。
她便是听闻来的,原先直奔李记,没想到那巷子已经水泄不通,堵得一塌糊涂,完全就是一条长龙。
她看得害怕干脆自己找了家酒家坐下,让季玉深去排着了,不曾想,这酒家也因李记多了些许生意,客人做的满铛铛的。
她一介太后要什么没有,一声令下,下面的人揣着命令来,完全就是不用排队的,刚巧她又是这么懒,多少刚刚好?
偏偏她却觉得不用太后的身份,自己来会更有意思,就算懒到不乐意排队,瞧着季玉深排、再瞧这一民风也是一种乐趣。
只是没想到这李记的名气这么旺盛,竟然能在这里遇见熟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碰见其他认得她身份的,若是再叫人认得,恐不太好。
不过夜离已经是惊诧起来了,欢喜的说道:“竟然不知这般
的巧?!夜离先您一步,不知道赵小哥与季先生会不会已经碰上了?”
“怕是已经碰上了。”
她浅笑着,而后想到赵一阳为了大欢儿去买桂花糕,不知道会不会怠慢了夜离?虽说夜离是开玩笑说自己被晾着了,不过她还是当真了,毕竟人家是客,礼数还是要周到的。
想到这里,她就是正经的对夜离说道,“赵小哥与大欢儿是小年轻,粘腻些实属正常。不过他身兼重任,护好夜小姐的安危才是正经,若是出门在外却公私不分着实不该。”
她抬眼,眼中不曾有半分玩笑,“若然有失礼之处,夜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请多包涵。大可与赵小哥说明,担心我喊齐将军罚他!”说着,还歉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认真的,不过也不是怪罪赵小哥,他委屈了大欢儿,多疼些是应该的,但要是在正事儿上这般着实不该。她不怪但也是错,该罚的不会少。
不过这举动却叫夜离惊慌失措开,要不是周遭的人实在太多,她定然就是请罪了!
因此这个时候她连忙就是道:“夫人说得哪里话?夜离不过开开玩笑罢了,不曾怪罪赵小哥的
。即便他当真错,也不该是我受您的歉!这实在折煞,您是多少尊贵的身份呀!”
她不敢大声说话,语气之中的波澜却少不了的。
见苏幼仪那般当真,她没有办法,才是说了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