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大叫,方德义突然感觉脸上剧痛。
“你儿子的死和镇子有关系?”沙哑的声音从虚无的暗处飘来。
方德义愤愤直说。
“当然。我为这个镇付出了这么多年,而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只是喜欢一个小姑娘,想和她好,被那小姑娘拿刀捅伤,呼声这么大,我儿分明死不了的,这么多声呼救,竟然都没一人帮忙。”
“那又何妨?他们不该死吗?”
“凭什么?不过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给我儿子做血食怎么了?哈哈哈哈——”方德义脸颊颤动,癫狂大笑,分明心理已经扭曲。
蓦地,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像是活生生被滚烫的开水浇到脸上。
他手一抹,半张脸被他抹下,露出血肉模糊的森森白骨。
“救命…救,呃——”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过来,提起地下的头颅,径直往外走去。
方德义想大叫,却叫不出来。
再看地上,无头尸体浑身密麻细小的孔洞,正往外渗出黑色的血,一看便有剧毒。
原来,他整颗头已被腐蚀。
这位镇民眼里的大善人轰然倒地,血流一地,再也没起。
奚尧拎着战利品,循着自家少主留下的痕迹往东南而去。
……
陈小白很累。
白日里被变态师兄鞭笞,夜里还要被书里的侏儒老头调教。
他才睡下,周身环境猛然变化。
又来到这所谓幻影真言秘境。
和上次不同,之前这领域内他连基本的轮廓都无法窥视,这一次,竟看到一方宅子。
上面没有字,是无名宅。
身体里似乎有一道猥琐的声音以极具诱惑力的嗓子诱惑他:“走啊,进去啊!”
“里面什么都有,美人、财富、权力、皮鞭……”
应该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这猥琐的声音还没说完,陈小白毫不留情,扭头就走,往宅子相反的方向离去,而离开这唯一能看清的宅子,周围都是浓雾。
“诶诶诶诶!”还是熟悉的八字胡侏儒老头。
黄利子瞪眼大叫:“你这死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美人不喜欢吗?财富不喜欢?还是权力不够迷人眼?”
陈小白摸了摸鼻子,在自己心里暗示一番后,张口胡言乱语:“前辈,我喜欢男人,像您这样的。只有您能满意我的十四亿根雕。”
“?”黄利子大惊失色。
“本座知道,自己英俊潇洒、英俊帅气、丰神俊朗、帅气逼人,但是,你小子不是已经看出我不是人了,怎么还……”
陈小白又在心里暗示一番,张嘴就来:“不是人,才刺激啊。”
黄利子在心里怒骂,恨铁不成钢指着陈小白:“你…你!!!”
与之同时,一个空荡幽深的山洞里,一个身穿黑袍的侏儒男子眼角抽搐,嘴里大骂。
“孽障!孽障!!竟想和长辈行不伦之恋!”
气急了,男子手掌一挥,一块巨石轰然倒地。
秘境内
陈小白惋惜一声:“前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黄利子屈辱地叹了口气,伸手挽留,“你再看接下来这个,一定满足你不为人知的癖好。”
陈小白扶额苦笑,这前辈怎么这么执着。
下一刻,他的笑就消失了。
老头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挥舞,之后,无名宅就化作热闹的南风馆。
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的南风馆,全是一群丑陋八字胡的老侏儒。
陈小白:“……”
一群各色各样的丑老头穿着鲜艳的衣衫,干瘪的身体半露不露,粗壮的腋毛半遮半掩,举着帕子对陈小白娇笑:“大爷,来呀~~”
“呕——”
陈小白要吐不吐。
黄利子接着来了句:“小子,这下满足你了吧,我可足足设下一百八十像本座一般的美男子,偷着乐吧!”
“呕——”
黄利子红着老脸,推着陈小白进了这老年南风馆。
半只脚踏进,熏死人的脚臭扑面而来。
陈小白不适应地皱皱眉。
这死老头这是要将他强行留在这儿了。
他还在思索,一个娇小的小侏儒画着浓妆被推入他怀里,“大人,奴家叫翠花。啵啵——”
和黄利子一个身材的老倌龇着老黄牙眨媚眼对他释放魅力。
受不了了,陈小白扔下这老倌,大吐特吐。
“呕——”他妈的黄利子这个老出生啊!
他刚吐完,周身环境又变化,这次,却不是热闹的老倌馆。
却是陌生的帐篷,帘子